“哦,我也很久没见到她,她回来了我会告诉她的!”我说。
“谢谢你了!她回来了你说欧阳来找过她,叫她给个电话我!”女人说完礼貌地告辞了。
我站在门口目视着女人离开的背影,依然想不起任何有力信息。
罗曼蒂克的事情还没沉迷几天,我再一次醒悟我终究是个穷人。穷人的最大特征就是在生存和感情的利益权衡下,要放下身段,追求生存。
我们的生意出了点问题,据说深市梦都街发现了一具凶杀案,死者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富婆,这个富婆有召男妓的习惯,杀她的犯罪嫌疑人就是一名职业男妓,男妓目前在逃,富婆的家人悬赏十万捉拿该职业男妓归案。
因为这起凶杀案的波及,公安对男妓这个行当开始盘查取缔,很多娱乐场所的男妓都无法正常工作,俱乐部停业整顿并接受罚款。
我和牛二,以及李朴暂时失业了。
辛苦很久的李朴索性回老家度假去了,牛二和杨拉倒不会寂寞,两人厮混在一起不知道多乐乎。
牛二和杨拉的性问题一直是我私下惦记的事儿,牛二的尖锐湿疣难道就聪慧过人到见机行事,遇到自个儿家亲人就不传染吗?
难道杨拉也有性病,说真的,两人儿都不像有性病的样子,两人也不像性工作者。两人对生活的热爱程度跟其他正常男女没有任何差异,我既看不到他们的职业自卑感,也看不到他们因为职业带来的感情负重。
为什么要自卑呢?自卑是意识行为和自我观点的冲突摩擦。我秉承着这种情绪挣扎,内心一直保持高亢的敏度。
操!不说这些学术性问题,我只不过是一只鸭,干嘛要整得那么文艺。
我在这里宣扬这些破事儿,其实传承着妇女同胞的三八品性。
我并不厌恶无所事事地待在家里,但是我依然想快点恢复工作,茵秀老家的开支需要我去承担,这是不容逃避的事实。
妹妹周红半个月前跟我打电话说想我支持她去茵秀市的职业培训学校学习,这种支持对一个兄长来说当然不是口头革命,得拿出一个态度,这个态度就是掏钱,我爽快的答应了。能够提供弟弟妹妹一个学习的机会,我认为可以舒缓我内心的不安。他们需要学习,也许学习可以让他们活得相对体面。
什么是体面呢,是不违背所有人对生活的形式化要求。
又有谁在意人的内心快乐或者不快乐,人的快乐随着成长越来越像圆周率的后几位数字,只能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