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小区的停车场走出来,我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对方已经跟到这个地方来了,是件不乐观的事情,我思量着对方的来头。
我觉得不应该是警察,警察工作忙着呢!怎么会花这么大工夫来查我这点屁事儿,他们查凶杀案都忙得够呛。深市的凶杀案频发,在街上抢劫的事件屡有发生,像我这种职业男妓,被逼急了,我还可以用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解释。这个理由是我作风不好,恋母情节重,喜欢跟年纪大的女人睡觉。
我这么一说,大家笑了!大家说我怎么不说为社会主义做贡献,怎么不说自己是联合国爱护妇女大使!
我没按大家的建议去说,那是因为我不把大家当傻子。
我秉行的做人原则就是不把人当傻子,全当聪明蛋。
我故意走到一辆车旁边,借着停车场的灯光从反光镜偷看后面的男人,无疑他是我眼里的又一个聪明蛋。
这个男人三十岁左右,西装革履,个人气质却比较粗俗。给我直觉是,此人是某人派来的,可他是谁派来的呢?
我走快几步,他就跟快几步,我走慢几步,他就走慢几步。这个缺心眼儿的主儿,也不知道人家给了他多少钱,这么机械化。他要是知道我的老巢,没准儿有啥大计划。
像我这样的底层人民,可以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我那个家实在破落,需要我随时为之贡献,所以说我这个光脚的其实还是挺怕事儿!我得养家,责任这东西有时候让人特爷们儿,有时候让人简直不想做人。
我这会儿肯定不能回去,虽然知道了我的大致老巢,或许还不清楚我住那个门洞,那间房。
不敢回家的我开始在桂子小区转圈儿,我转圈儿的时候惴惴不安,我生怕跟在我后面的这位仁兄是个性子急的主儿,跟着不耐烦了就上前跟我来一番武力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