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又响了,文飞看到来显知道是路鸣打过来的,路鸣在电话里面追问文飞,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文飞说道:“你又没查到汪东洋的下落,说给你听又没有什么作用。我有一名线人,他已经发现线人跟我通风报信,一定会对线人下手的,我的线人现在已经面临生命危险的境地,而我却无能为力,不能救她。我不知道现在该怎样才可以救她。”
说完文飞就把电话挂断了,路鸣在那头愣住了。文飞不由心烦意燥起来,如果冯萍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文飞一定会很内疚的,恐怕一辈子心里都会有阴影。想到这里,文飞再也坐不住了,从病床上爬起来,按响了床头上的警铃,同时大声叫道:“医生,我要出院!”
汪东洋与文飞打完电话后,对于冯萍为文飞通风报信的事情已确认无误。他好象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只感觉自己心口有些疼痛。他打冯萍的手机关掉,取下了电板,扔到旁边的一个垃圾箱里去了。然后走到一张桌子旁边,拿起一个水壶在一个玻璃杯中倒满了水。
他从随身的口袋里拿出一个药瓶,倒了两粒药丸在手心中,一仰脖子,将药丸又倒入口中,冲水服下。他仿佛一下子全身都乏力,坐在了沙发上,喘着粗气。他回想起与冯萍相识的经过,内心里面思潮翻涌。冯萍漂亮、大方,而且温柔贤慧,汪东洋很喜欢她。
但是冯萍却为了以前的初恋男友出卖了他,这实在是让汪东洋心痛不已。他的眼睛里面充满了仇恨,他这一生中最恨的人就是出卖他的人,而冯萍又是他最喜欢的人。汪东洋大叫一声,将手中的玻璃杯狠狠的砸到了地上,玻璃杯碎裂的一瞬间,很是灿烂、晶莹……
就这样在沙发上坐了差不多十分钟,汪东洋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他站起来了,行动快速的从门后拿了一把笤帚打扫着碎玻璃杯,然后将桌上的东西捡开,放好两张高背椅子。他把放在窗台上的一束花拿过来,放在桌子上。刚做好这一切,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汪东洋对着镜子看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头发有些凌乱,他用手往后撸了一下。将白色衬衫领口处的扣子也系上了。这才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间。冯萍双手拿满了东西。
汪东洋一把接过来,微笑着说道:“你怎么买了这么多吃的东西,想一口吃成一个大胖子啊!”汪东洋将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慢慢分拣,大多数都是吃的东西。汪东洋分得很快。
冯萍说道:“这些事情你没有做过,让我来吧。你到沙发上休息一下,很快就可以吃了,我买的都是熟食,还有一些卤过的菜。”看到冯萍如此体贴自己,汪东洋的只感觉自己的心情非常沉重,也很复杂。冯萍有些察觉到汪东洋的异常,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了,看你脸上的气色有些不对,是不是不舒服啊?”冯萍问道。汪东洋微笑了一下,以掩饰此时微妙的表情。
“天气忽冷忽暧,可能我有些小感冒。没关系,过两天我就会好的。”汪东洋故意咳嗽了两声,继续说道:“我到柜台上去拿两个高脚酒杯,我们两个好好喝一杯。”说完就向柜台旁边走了过去,拿了两只高脚酒杯过来,放在桌子上。汪东洋从旁边拿过一瓶红酒。
他看了一眼,然后熟练的用工具将红酒的瓶塞开启了,倒入两只脚杯中注满。冯萍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汪东洋很满意,他微笑着很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还把一张椅子拉起,冯萍眉眼含笑坐在上面。汪东洋快步走过去,在墙角边将大灯关闭,只开启了一盏小灯。
微弱的灯光照在冯萍身上,显得格外柔和。汪东洋在冯萍的对面坐了下来,两人相对无语,仿佛时间突然静止了一样。汪东洋拿起酒杯对冯萍说道:“为我们相识这么久干一杯!”
看着汪东洋微笑的面庞,冯萍也端起酒杯,与汪东洋碰撞一下,轻轻说道:“干杯!”说完她轻启朱唇,浅浅地尝了一口。汪东洋则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口。他现在已完全感觉不到酒的美味,只觉得心里很苦、很苦。冯萍低着头在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