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我抵在墙上,一手撑着墙,我与他脸对脸,相隔不到十公分,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阳/刚的。灼人的。紊乱的。
“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他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我偏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虚弱地答了一句:“我没有……”
“……那天晚上,我其实并没有全醉,我知道是你,可我管不住我自己……”对阮云京来说,这样直剖心意想必不易,“你是在怪我那天晚上不该那样对你吗?可是我以为,你看到了那枚汽艇胸针,会明白我并不是一时的酒后乱性。”
“胸针?”我抬眼。
他从我的眼神中捕捉到疑惑,捏着我手腕的手渐渐松开,站直了身体,目光冷冷:“我在酒店咖啡厅等你的那个晚上,你一见我掉头就跑了,我把胸针交给了何雪。她没有转交到你手上?”
我摇摇头。
阮云京冷哼一声:“这胆子!”他向我解释,“我订制了一枚汽艇形状的玫瑰色宝石胸针,一直以来在我心里,那是要送我爱的人的礼物。”言罢他看着我,剩下的不言自明。
我心头狂跳之余,星彩的劝诫、丽莎的期望、路清的帮助、云京的事业、郁金香的前途、还有拿逃都逃不开的血缘……千百种思绪纷至沓来。
隔了上面七八级楼梯,游泳池那儿哗哗的水声和说笑声清清楚楚地传来,望向那个方向,只看见一团明晃晃的天光。
如果点头,便是万劫不复。
我下定了决心,垂下头,揉着自己的手腕:“阮总,你刚才弄疼我了。”我用涂了裸色甲油的纤纤手指理了理鬓边的头发,“我不明白阮总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想明白。我只知道阮总下个月就要订婚了,今时不同往日,我不方便和一个有妇之夫传绯闻。”
我不敢看他,我怕我眼底的挣扎和不舍被他发现。
他一动不动,看着我,足足有一分钟之后,他笑了一笑:“好。”说着转身就往上走。
我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那一团亮光中,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空了。
我原地发了会儿愣后,慢慢地也往游泳池走,刚踏上最后一级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