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灭了厨房的灯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那两个一直亮着灯的房间却格外得安静,也因为这样,我觉得充满了诡异,顾蕾就像走向了坟墓和死亡。
我在门后怔怔站了起来,桑铭站在我的身后,我可以感觉他的呼吸,尽管我们都身处黑暗,可是那一刻我却突然觉得他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讨厌,他和我可能是这个房子里两个正常的人。
如果今天顾蕾那么大反应,那两个亮着灯的房间里的人都没听到的话,解释之一就是他们有问题,第二个解释就是我和桑铭同时出现了幻觉,可是我和桑铭是两个完全没有关系的人,要想两个人同时出现幻觉也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我们选择信任别人或者自己的时候,我们更容易选择相信自己。
桑铭大概和我的猜测一样,因为他紧紧握着我的手,那种感情并非源自相互的爱恋,而是并肩作战的同志。被他牵着,我感觉没那么害怕了。我闻到不久前引起我食欲的鱼的味道,想到顾蕾那双沾满鼠血的手是怎样在它上面摩梭翻滚,又是怎样加工制作,我忍不住吐了出来,桑铭挡住了我,污秽全部到了他的身上。
对不起。我赶紧说。
桑铭一言不发,拉住我穿过楼道,穿过恐惧。他把我拉进了他的房间,转过身去脱衣服。
你干嘛?我紧张问道。
他转过脸来,对不起,我忘了,我需要把外面的外套脱掉。他指着衣服说,我看着几分钟前被我吐得面目全非的衣服,脸更加烫了。
现在看你也没那么讨厌。桑铭先发制人。
哎~这话好像应该我说吧!
没有缘由地,相互笑了起来。我知道因为偶然的机缘,我们的矛盾就在这里断点。
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我提起刚刚恐怖的一幕。
你是说顾蕾?桑铭示意我坐,自己也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现在穿的是一件米色的男式风衣,他的身材显得颀长而挺拔,没有了平日讨厌的嘴脸。
其实顾蕾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过这次的动作稍微大了点,以前她会在2点之后起来,然后到厨房剁东西。
你是说顾蕾梦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