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外雷声隆隆,暴雨吻着大地,像两个经久未见面的情人,如火如荼进行一场激情长吻,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我和皮皮公主这会儿不但不想破坏大地和暴雨的激情好事,更不想被浇成落汤鸡,所以这会儿不能走。小店老板又那么令人反感,大有不买他东西,就把我们赶出店门淋雨的征兆。本来我和皮皮公主要买他点什么的,“武大郎”的那种生意人的苛刻反倒打击了要买他东西的欲望,又不能不避雨,我们步入进退两难的境界。
“走!”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被皮皮公主一声令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我的手就奔向雨中。
皮皮公主实在是咽不下那个“武大郎”的恶气,宁可破坏暴雨和大地的激情亲昵,宁可被浇成落汤鸡也要和我逃离那个小店,我为皮皮公主视死如归的大无畏精神感到钦佩,却担心她被淋雨发烧感冒什么的心中不安。
既然皮皮公主都视死如归了,咱作为男士也不能含糊,我索性脱下衬衫,光着膀子,荣幸地做回“膀爷”,把衬衫强行罩在皮皮公主的头上,给她当作雨披。
还是皮皮公主的眼睛亮些,我们刚走几步,她就又钻进一家店里,不过我们这时的处境还是不妙,这家店也是一家观赏鱼店,老板可能是看到下着暴雨没有顾客光顾,已经在关门,我们进入后,老板愣了一下干脆把关起的那扇门又打开了,说是下雨天气闷,打开空气舒畅些。
其实我俩和店主都明白,如果这时候老板要关门,我们也就不好意思在人家店里避雨了,他说开门空气舒畅些,无疑是缓解了我们俩的尴尬,暗示是欢迎我们在他店里避雨。
我和皮皮公主互相对视一眼,不言而喻,由衷的在心中感谢这家店主,感谢他用心良苦刻意想让我们避一阵雨。
进得店里,才发现这里的鱼似乎比刚才那家店里的鱼看着更为顺眼,也许是店主的为人看着更为顺眼的缘故。
“哎吆!小妹!怎么能这么着淋雨,来吧!赶快用干毛巾擦一擦。”
抬头看时,一位胖胖的中年妇女正冲着我那淋雨的皮皮公主说话,这胖阿姨应该是刚才店主的爱人了,这么热心的招呼,皮皮公主受宠若惊,迟疑中,那个和蔼的胖阿姨已经走近皮皮公主,自作主张帮助皮皮擦头发的雨水,边擦边说,这是新毛巾,卫生的。擦完又把毛巾给我,让我擦身上的雨水,还说他们夫妻俩也有个像我们这么大的孩子在外面上大学,看到我俩就想起了自己的孩子。
何尝不是,刚才那样热心的帮助皮皮公主,我看到皮皮公主都想喊她一声亲妈了,是她亲妈就是我岳母,当然我也得叫妈,这样的好人叫声妈妈我亲妈知道了也会非常高兴。
“武大郎”与亲妈的反差让我们俩目瞪口呆。
皮皮公主比我呆的更狠,从店里买了两只比香烟盒略小点的小乌龟,给人家留了一张红头文件,拉着我就跑。
店主喊着钱多了,我们俩已经跑了好远,还好,暴雨这位粗犷的山东大汉终于停止了对大地的激情亲昵,让我和皮皮今晚扮演不成落汤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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