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净尘的视线太过具有侵略性,团长有些不耐烦,“看什么看,看什么看,老子死了,死了懂不懂?你有时间在这里发呆,还不赶紧跑,也想在这里等死是不是?”
小净尘:“”
她看的不是团长胸口的小窟窿,而是窟窿里那代表血液的白烟,如果这不是一场演习,如果狙击手使用的不是空包弹,那么现在,在她面前的就不会是个狂暴的“死人”团长,而是个真正的死人。
小净尘的思维模式向来很直接,她从来不会考虑“假设”的事情,就像她在面试的时候说的那样,对于她来说,一切“假设”都是谎言,包括此刻团长的“牺牲”,谎言,都是谎言!
出家人不打诳语,可是现在…
当年她被作死的五哥陷害喝了肉汤而破了荤戒,为了救人她将炸弹丢进水里夺了很多的鱼命而破了杀戒,后来又因为误饮鸡尾酒而破了酒戒,小净尘知道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到菩提寺去当一个和尚,可她仍然虔诚的信赖着佛祖,牢记着自己在山上学到的一切。
师傅说:出家人不打诳语!
可是现在…,对岳星的承诺言犹在耳,她答应过他会保护好团长,可是,不到一个小时,团长就那样被“击毙”在她面前,她眼睁睁看着团长“牺牲”,却连反应的时间都木有。
她终于失去了仅有的成为佛门弟子的资格!
一股无名的邪火从心口往上冒,穿过喉咙直达脑域,小净尘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不知道自己需要做些什么,她只感觉整个脑袋都嗡嗡嗡的吵个不停,听不清、看不见、说不出,浑身的血液像沸腾了一般,叫嚣着冲撞着,狂暴的想要寻找一个发泄口。
正当此时,团长筒子的怒吼冲破重重关卡,清晰的撞进她的耳朵里,通过耳膜向大脑传达指令
“卧槽,老子说话你没听见啊,赶紧跑,你要是觉得愧疚,你要是觉得老子死得不值,你要是觉得自己对老子这个团长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战友情,你就去把那个崩了老子的牛犊子给干掉,把他们的团长干掉,老子是团长,你干掉了他们的团长,咱们就不算输…懂吗?”
不懂!
也不需要懂!
当机的脑细胞甚至都还没完成重启,身体已经本能的动了起来,小净尘沉默低头,慢吞吞的拆解着手腕和脚踝上的重力扣,团长愕然的张了张嘴,五官扭曲,“你不知道部队里不能戴首饰的么?真行啊你,竟然一戴就戴四个!你特么的到底是肿么通过检查”
最后一个“查”字还木有说完,凉风乍起,眼前已经没有了人影。
团长怔楞的坐在原地,傻傻的张着嘴巴,木木的望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地界,好半天才醒过神来,他手动的将几乎脱臼的下颌给装了回去,狠狠抹了把脸,“我去 ̄,真是特么的见鬼了 ̄吧 ̄!”
小净尘如清风般穿过林间,寻找那个与众不同的气息。
能够无声无息的当着小净尘的面狙杀团长筒子,这个狙击手必然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其实之前小净尘发呆的时间足够他将她射成马蜂窝,可惜,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竟然木有开枪,这必然会成为他人生中最大的败笔——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有木有o(╯□)o没有重力扣的束缚,小净尘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她如掠影般在林间穿梭,脚尖踩着地面厚厚的腐叶,落地无声,她整个人都几乎与丛林融为了一体,冲过一片灌木丛,她蓦的停下脚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打量着四周,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猛兽,小鼻子轻轻耸动,她突然身形一转,像只灵巧的猿猴般倏然窜上大树,无声无息的隐藏在树冠里。
大概两三分钟以后,四个战士小心翼翼的从树底下经过,他们两前两后成田字状排列,手上端着枪,交错着警惕的注意四周的情况,小净尘的眼睛却只看见他们的袖标——蓝色!
这就足够了!
小净尘自树上轻巧的跃下,如鬼魅般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田字形的中间位置,她顺手从背对自己的战士后腰摸出一把军刀,手起刀落,直接挑断了对方信号服的后衣领子,“呲 ̄ ̄呲 ̄ ̄”雪白的浓烟滚滚,小净尘出手如风,对方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便直接全军覆没。
直到白烟笼罩自己,四个战士才反应过来,惊骇的转头,就见个小女兵站在他们中间,他们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甚至不知道她是肿么动的手,他们就已经变成了“死尸”。
小净尘完全无视了四个战士目瞪口呆的石化表情,毫不客气的缴获他们的枪支弹药——炊事兵只负责做饭,基本不用参加一线战斗,作为炊事班娇嫩的小班花,她甚至连把军刀都木有。
小净尘将手枪塞进后腰和靴子里,步枪太大,有些不方便携带,小净尘不禁有些犹豫,抬眼看看黑着一张张脸瞅她的四个战士,她一爪子握着枪托一爪子握着枪杆,果断用力一掰,“嘎啦 ̄ ̄”钢铁铸造的钢枪痛苦呻吟着弯曲了…
四个战士:“”⊙□⊙”…
小净尘淡定的毁掉了四把步枪,才在“死人”们惊悚的目光中,施施然远去。
因为四个战士的打岔,小净尘彻底将ko团长的狙击手给跟丢了,不过没关系,她记得他的味道,只要演习不结束,她总能找到他的,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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