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要离开?我没有必要离开这个城市,不是因为我没有退路,我怕什么?我没有什么可以怕的!”华切底失眠了。
李茜、雪,似乎与自己没有多少关系,甚至没有关系。
似乎都已成过往,但是他的内心被一个空洞折磨着,它像一个沉重的黑洞,它洞穿了华轩生活,不,是生命的终极意义。
他没有爱,没有婚姻,以及没有作为一个父亲的意义。
一切似乎都变得与他没有任何关联,一切都在远离他。
只有那些女人,是的,那些乳臭未干的女人,她们一杯一杯地,一瓶一瓶地,一箱一箱地与他挣酒喝,她们干瘪或饱满的身体在蛊惑、放任的音乐的鼓噪下扭动,她们死死地缠着他要酒喝,他将那些酒一饮而尽,每个细胞都沁进了酒的火辣和凉爽。
当那些作祟的音乐流干殆尽,他和那些女人被一只只手像扫垃圾纸片一样扫了出来。
他一个人在街道上穿行,无遮无拦。黑夜在快速地褪去,又快速地包裹了他。
他内心有一团火在燃烧,他一具具地取掉了身上的枷锁。
他一丝不挂地奔跑,他要离开,离开。。。。。。
他感觉自己很轻,很轻,似乎飘了起来,然后自己就在空中发散了,一如这个春天的晨雾,最终见于无形。
“我在哪儿?我头好痛!”华轩睁开眼时,用双手抱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