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皇甫嵩就命令大军立即向长社靠拢,至于战场的事,就交给了雍氏城的县令来处理。请宫的文书也已经在昨日写好,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去雒阳。皇甫嵩这样急急忙忙的让大军开拔,其实还是担心朱那里有失,毕竟是几十年的好友了,总不能看着自己的老朋友跳入火坑。
董翼在那里督促着麾下几千骑兵的整理,董翼他们虽然人少,但要整理好了的繁琐程度,甚至比几万人还要麻烦。尤其董翼带出来的骑兵,他们的武器比普通的战士就要多上两三件。就拿投枪来说,光投枪董翼军中就有几万支,大多是董翼从西域带回来,不过路上损失了一些,在雒阳的时候,请人又打造了一些,把缺口堵上了。更不要说那些弯刀,弓箭之类的。这还是军中没有配备弩箭的缘故,要是配备了弩箭,时间更是要慢上一些。
还有战马,战马不仅吃的东西麻烦,还有战马在晚上时,都会把战马背上的马鞍给取下来。现在要走了,当然要再给带上去。还有运送战马的粮草,把它们给装上车,就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紧赶慢赶的终于在一个时辰内结束了一切。大军正式开拔。
光和七年三月十四日,卯时,经过日夜行军的皇甫嵩大军终于到达长社。虽然路上皇甫嵩一再催促,但路上黄巾盗匪横行,大军而过终究是要剿灭他们,因此所有士卒拼了命的赶路,也花了三天的时间,才到了这里。看着面前长社的城墙,皇甫嵩心中松了一口气,在来长社的路上,皇甫嵩可以说是提心吊胆的,为自己的这个老友担惊受怕。虽然快马让人送来了一份信,但心中还是不放心。还好至今没有听到有关长社的战报,想来现在还是安全无恙。“到了就好,到了就好……”皇甫嵩心中不断的对自己说着。
相比之下,董翼的想法就要有些大逆不道了。“如果我皇甫嵩还有朱一起死在这里会怎么样,希望还来得及,要不然自己投靠黄巾军怎么样……”皇甫嵩如果知道董翼的想法,怕是有立即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
“什么,朱已经追击黄巾贼去了。”皇甫嵩被下面军中的信使的话给惊的站了起来。董翼坐在下首,看着皇甫嵩失态的样子,心中也是一叹,历史如此发展为之奈何,心中却也已经做好了回去立即下令备战的想法,日后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原来二人在进城后,都是立即把手中的事交给了手下的人,立即赶到了长社县衙之中。董翼虽说不是大军的副帅,但董翼的官职仅在皇甫嵩之下,俱为中郎将,所以也只有董翼有资格参与军中大事,没有皇甫嵩的命令也可以随意行动。
结果但二人到达的时候,却没有见到朱,反而是前些日子就被派来通知朱黄巾事宜的传令兵正在府衙等着二人。董翼看到这个传令兵的时候,饶是自己两世为人,经历了人间各种喜怒哀乐练成的心境也一瞬间有些波动。
皇甫嵩看到这里,心中也已经有些猜想,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道:“朱大人呢,我让你带的消息带到了没有。”
那个传令兵是皇甫嵩的亲兵,也知道一些事情,因此也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会话的时候都是带着哭腔的,他回道:“大人,我也没有办法,到了这里的时候,朱大人就已经不在了,而朱大人有以军事机密的理由把自己的去向给严密封锁了,整个长社里面没有人知道朱大人去向。我已经让其他人带着大人的书信,向着四面八方去追朱大人了,以后的我也就不知道了。”
而后发生的事,就像上面说过的一样了,皇甫嵩听到这个消息,吃惊是意料之中的事,还有的就是沮丧和懊恼,还有就是担心了。董翼看皇甫嵩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还有跪在那里的那个传令兵,显然皇甫嵩是把他给忘了。董翼站起来,对着那个传令兵挥了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然后道:“大人,朱大人既然已经去追击黄巾军去了,也不是信使的所能预料的,不过我们也不用这么担心,朱大人一路过来和黄巾军大小也百余战也是有了,想来也已经发现了问题,这一次说不定又是一场大胜。”
皇甫嵩平息了一下心情,道:“但愿如此。”
董翼看着皇甫嵩那伤感的样子,心中有些叹息,心中道:“朱啊朱,能有这么一个朋友你也该知足了。”想了想董翼道:“大人,我看黄巾军退败的路线是一直向东,想来朱将军也是一路向东追去了,不如我带人前去追一追,大人在这里最好迎接准备。”
董翼话中的意思,皇甫嵩如何不明白。董翼是说自己前去看看能不能碰上朱的溃兵,让他在长社做好迎敌的准备,虽然心中不喜,但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有劳董中郎将了。”
“大人说哪里话,这是卑职应尽之责,那我就告辞了。”
“一路走好。”
“大人保重。”
一刻钟后,长社东门无数的骑兵从那里呼啸而过,向着东方绝尘而去。
董翼他们出城的时候,每个人自带了三天的干粮,没有后备资源。这一次没有重骑兵,都是人披甲,马无甲的轻骑兵,就连投枪这一次也只是每人一支,为了就是加快速度。一个时辰后,众人已经是到了二十里外的洧水河畔。
董翼看着面前的洧水对董锐道:“速度还是有些慢,这样我们一天才能走多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