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利刚要起身，沙曼拦住他：“我去吧，你陪蓝狄。”
阿黛出了门，走上屋后那条通往山间的碎石路。踢着脚下的石子，背着双手，无心看满山的风景。
“你说，这山上的花为什么只开一季？”阿黛回头见来的是沙曼，问道。
“那是他们的可贵之处，只为春光绽放，等待一年就为了这段光景。”沙曼快走几步，跟上了她。
“那么人呢？”阿黛低着头轻声问，“他们在等什么？”
沙曼似有所悟，看着她。
阿黛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他们在等懂得欣赏自己的人出现对不对？为了那个人，他们才显示出自己最美最好的一面。就像这种感觉：心里是忐忑的，却又满怀着希望；他的一个举动、一个眼神都会牵缠起满心的不安，深怕自己不讨他喜欢；有的时候明明是欢喜的，心却很低很低，几乎要低到尘埃里去了……”
沙曼微笑地看着她：“你长大了。”
“没有！”阿黛停了下来，“他要走了！他要和她走了！”
“你喜欢的是邰绎？”沙曼皱起了眉头，“怎么是他？”
“为什么不可以是他？”阿黛不满地来回走着，“那个时候我们都以为茉莉死了，他和你根本就只是契约关系。”
“茉莉没有死。”沙曼说出这个事实。
“沙曼，你要帮我！”阿黛上来拉住沙曼，“他最听你的话了，你帮我留下他！”
沙曼安抚地拍拍她：“留下他有用吗？他和茉莉原本就在一起，你要我拆散他们吗？”
“怎么办？怎么办？”阿黛满眼忧伤，几乎要流下泪来。
“为什么不考虑下默呢？”沙曼轻柔地说道。
“捷卡默？”阿黛睁大了眼睛。
“恩，就是安的弟弟。他很喜欢你。”
“不！不！”阿黛叫道，“你根本不懂！这怎么能代替！你从来就不懂爱，要不然你也不会就那样把张卓让给捷卡安了！”
沙曼转过身：“这不是让不让的问题，这里面的详情只有我和他最清楚。”
过了一会儿，阿黛收拾下心情：“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的。”
“没关系，”沙曼转回身，望着远处平静地说道，“如果我爱他，就放他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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