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短暂的交谈中敌人的包围圈也越来越小,军人永远没有坐以待毙等死的人,我们俩人重新装弹进行游斗反击着,我在前面奔跑着,山鹰在后面断后,并不是因为我怕死让山鹰断后,而是我的95突击步枪适合冲锋陷阵,而山鹰的狙击枪适合在守卫。不时有人倒下在我们俩的枪下。
一颗榴弹带着呼啸向我们俩飞来,我能听的出那是榴弹开枪所发出的声音,但是山鹰没有听见,我知道那不是因为山鹰的听力不好,而是因为山鹰刚才将我压在身下时候手雷在他身边爆炸使得他听力暂时下降了很多。我慌忙中讲山鹰扑倒在地,榴弹轰的一声在我们2米外爆炸开来,幸亏我们身上穿着‘毛毛熊’吧,榴弹并没有损伤我们什么,但是敌人确实距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我对着山鹰大喊道:“山鹰敌人中有人抱着m4突击步枪,上面装有榴弹发射器,而且我相信他们不只一把m4,你冲前,我断后我击毙那个m4,爷爷的敢拿榴弹炸我们。”我重新抱起95的同时我还不忘骂一句,说实话我那时候的心情狠不得抓着情报部门的人一刀一刀把耳朵切下来喂狗,爷爷的这样的情报差点害死我们俩,现在我们俩能不能冲出去还是个问题呢。
我们两个人绕过一棵大树,从侧面忽然间出现了一个手持手枪的歹徒,似乎他是打算埋伏在那里冷枪杀死我们的。
前面奔跑的山鹰根本没有看到那个一直躲在树后的歹徒,他依然是抱着自己的88狙击步枪一面瞄准,开枪,拉动枪栓重复着一系列的动作,猛然间出现的歹徒对着山鹰即将扣动扳机,在千钧一发之际秃鹫大吼一声“小心山鹰。”然后纵身一跃把山鹰在一次扑倒在地上,但是这一扑倒我就站不起来了,等我站起来已经是两个月以后的事情了。两颗子弹带着呼啸从背后穿过厚厚的伪装服灌入我的身体,我为山鹰挡住了致命的子弹。其实当时我根本没有想我为山鹰挡住这子弹后我会怎么样,我知道我挡住了子弹,那子弹一定会打进甚至贯穿我的身体,我会受伤,甚至我会死,我只想到山鹰是我的一部分,他把后背交给了我,我就是他的后背,我们狙击小组出生入死自己就是自己的后背,自己就是自己的后援,他的血就是我的血,他的命就是我的命,我不能让他死,因为他是我兄弟他是我的战友。
“砰砰,”连着两棵子弹打进了我的身体。山鹰趴在我的身下提起狙击枪干掉那个打黑枪的歹徒,他用力的想把我推开,但是此时我的身体如同灌了铅的铁托,重如千金,他从我身下出来了,他看着我带着微笑看着他,我看到他的泪水流了下来,——他哭了,但是没有声音,或许是因为此时我已经听不见了吧。
他抱着我的身体“秃鹫,秃鹫,你醒醒秃鹫……..”他拼命着呼喊着我,用力的晃动着我的身体。
我带着微笑看着他,看着他的泪水,我感觉到了那滴落在我身上的泪水是那么的晶莹那么的无暇,泪水中包含着我们兄弟多年之间的生死友情,我们俩曾多次出生入死,我感觉到了泪水的灼热,似乎那泪水将我厚厚的伪装服打湿然后打湿我的胳膊,那泪水灼伤我的胳膊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