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相剑大师司马钧的弟子,特命师尊之命,拜会蜀山钟掌门!请受晚辈一拜!”这个衣着华丽的青年,向着钟掌门施了一礼。
“司马钧!哈哈,定是从我手中的鬼煞剑认出老道的吧!后生可畏啊!”钟掌门倒也开朗,哈哈大笑之后,完全忘记了刚才打斗之事。
“叫你一声世侄也无仿了,哈哈。不知所来何事。”
“师傅一生阅剑无数,不想晚辈苦读死书,让晚辈入世见些世面。晚辈想天下名剑莫不以蜀山为尊,所以就……”正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句话说完,钟掌门笑容更加灿烂,一边跟他拉着家常,向山上走去。
刚才打斗的几个蜀山的弟子,愣愣的看着亲密似兄弟的俩人,一脸失措的持着剑,就那么站着……
“久闻蜀山紫青双剑天下无双,钟掌门可否借师尊薄面……”
“不借!紫青双剑乃天下神器,为我蜀山镇山之宝,别说你这刚出炉的小生。就是你师傅司马钧来了,也未必有这薄面!!”尽管这青年说话时尽量的拿捏分寸和礼数,还是惹来面前这个看似和蔼的老道怒目相加,立即静下身来,不再开口说话。
千年古派的风华依然不减,渐渐的走近这座千年传说中的蜀山派主峰,这青年一脸夸张的表情。这赤阳峰犹如一座直入九霄的鼎炉,四散开去的云雾,仿似阵阵的香火气息,绵绵不绝。一整套错落有致的瑰丽的庭院阁楼,纵生在这山腰之中,与山林浑然一体。进入山门前,一个巨大的牌楼,上书“蜀山”,苍劲有力,尽显豪气;青年仰首看时,满目的景仰之情,心想书此二字之人,绝非世间凡人。正思索间,脚步已将他带进了蜀山派。入眼一个开阔的青石铺就的庭院,宛如点兵的秋场般;居中一尊硕大的三足鼎炉,几支香火升腾着股股的焚香,原来自进入山门,便可清晰闻到的香味出自这香炉之手,青年摇晃着头,央央的跟在钟掌门身后。
人在这里太过于渺小,单单面对着钟掌门指给他看的赤阳宫,便总以使他惊叹蜀山前辈的功勋。更别说赤阳宫前面的庭院,恐怕千人聚会都不显拥挤。青年,自心底升起一种自卑感,自己跟随师傅生活了二十年的华美的庭院,在它这里不过算是一庭还算细致的盆景。青年拘禁的拿手扶了扶挂在腰间的剑柄,似乎在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
“随我到待客厅吧,饮杯薄茶,以陪蜀山弟子冒犯之罪!”钟掌门不知是蜀山的建筑所引发的豪情,还是地主之礼,此时显得精神抖擞;一路上,道袍鼓鼓生风,走的煞是威风。
青年随着他,穿过一条徊廊,来到了这鼎鼎大名的蜀山会客厅之内。一路的行走间,已让这初入世的青年惊叹不亦,余惊未平的端着茶杯,不住的颤抖着……
“司马钧乃我世交,你来蜀山也来对了,不仿住些时日。虽然紫青双剑不给世侄观赏,不过定不负你蜀山之行!”钟掌门话语间,仿佛蜀山的利刃取之不竭,观之不尽。
“晚辈先行谢过钟掌门,想来蜀山凭一派之长定能开阔晚辈拙眼,师傅定会欣喜非凡。”青年起身,深鞠一躬。
“好说,好说!世侄还不知你姓名,道来听听!”
“晚辈贱名不足入掌门之耳,师尊赐予卓闻二字,希望晚辈卓见博闻,想是要辜负师尊的期望了……”刚刚从如梦境般的蜀山气魄的建筑中恢复过来,抬首看到钟掌门傲气十足的神色,低低的沉下了头。
“卓闻!是你在断云崖上识的藏剑的卓闻!”钟掌门一口没有咽下的茶水,差点夺口而出。早在五年前,这段传闻便引起了修真门派的轰动,一柄石中剑,在断云崖的云壁之中深藏不知多少春秋,竟然被一个十几岁的青年,一语道破天机;引天雷、破云壁而得一柄旷世利剑,这青年随后便消声灭迹。没想到,竟然是自己世交的徒弟,钟掌门一时间连摇脑瓜,面前的青年,现在也不过二十有余,相比之下自己的弟子们又有何人能出其右,可又有何人能象面前的青年般,彬彬有礼,谦虚谨慎。
“世侄,可教,可教啊!”钟掌门放下手中的茶杯,几步从案后来到卓闻面前,两眼放光的盯着他。
“慧健!”
一个身形消瘦,面容清俊的青衣少年,应声推门而入
“掌门,有何吩咐!”
“无剑阁,祭出紫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