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宫,宗弼问道:“赵大哥,宋国皇帝的意思是不是不与我们结盟了?”
赵端笑道:“怎么会?如果他无心的话,早就把我们打发走了,哪里还会上好酒好菜来招待我们?”他顿了度,道:“宋国和大金国不一样,就算是一件小事也要商量个十天半个月的,何况是两国结盟这样的大事。”
宗弼道:“这么慢?如果发生了战事那该如何应对?”
赵端笑道:“中原地域广阔,五里便有一小城,百里就有大城,五百里便有大都会。每城每村都有驻军,敌军不是那么容易攻入中原腹地的......”
“果然是你!”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粗暴地打断了赵端的话:“来人,给我杀了这个逃奴!”赵端和宗弼脸上大变,因为他们听出了这是契丹话。两人往发声处看去,赵端又见着了久违的“老朋友”――萧么撒。
这萧么撒从小就娇生惯养,在上京更是不可一世的主,他一向自视极高,但却在漠北、乌古接连几次都栽倒在赵端的手上。赵端那一箭更是让他刻骨铭心。所以,尽管已经过去两年多了,萧么撒也已经忘记了华云、忘了欧阳鼎、杨流芳等,甚至忘了曾经屡次劫掠他家财物的萧末,却是深深地记住了赵端。
这两年来辽军和金军交战不下十次,无论大战还是小战,辽军都没有一次胜过,女真汉部的名头随着战争已经传到了辽国的高层,却没有受到重视。但萧么撒却知道――这些人就是在漠北袭击他的那伙“贱奴”。
赵端等人进皇宫的时候,萧么撒远远地看了一眼,只觉得那伙人中有个人好像很熟悉,走了好大一段路,萧么撒也没有想起“那熟悉的人”是谁,他正在苦想之际,他的副手耶律朵严道:“萧世子,看样子宋国对我国与女直的事已经有所察觉了,所以才迟迟不与我国结盟。”
这耶律朵严是辽国皇室旁支,虽然他这一支不怎么受重视,但毕竟也是皇室之后,萧么撒自遭了劫难之后,不可一世的脾性还是收敛了一些,因此对耶律朵严也极为客气。
萧么撒听到耶律朵严的话,急忙道:“耶律兄,你说得是!只是不知道刚才过去的那些是什么人?”他还在苦想那道让他感到极为熟悉的身影。
“世子!耶律大人,小人知道那伙人!”一个侍卫突然插口道:“那些人是女直人!”萧么撒本来对这侍卫的插嘴极为恼火,但听到“女直人”便消了火气。问道:“真是女直人?”
那侍卫道:“是的,刚才那伙人是女直人。”他抬头看了看萧么撒和耶律朵严,见两人都没有阻止他说的意思,便继续道:“世子,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当年在漠北,那伙胆大包天袭击您的逃奴?”
萧么撒道:“我自然是记得的。那跟这伙人有什么关系?”言语中甚是不耐。
那侍卫急忙道:“禀告世子,耶律大人,刚才小的看到那伙人中有个人躲躲闪闪,小的仔细观看,那人正是当年那伙逃奴的头儿!”
萧么撒一听便跳了起来,怒道:“原来是他!”他转念一想,又问那侍卫道:“你真看清了?不会是眼花了吧!”
那侍卫道:“世子,小的绝对没看错。小的哥哥就是死在他的手上,即使他化成灰,小的也能认出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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