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多大了？”赵端嘴里塞满了食物，却突然含糊地问了一句。
“二十又――啊，你问这个干什么？想找死么？”李如柳眉倒竖，大声怒斥道。她方才正想着问题，闻听有人问话，便下意识的答话，差点泄露了机密，怎能不恼火？
女人的年龄果然是秘密啊，赵端暗道一声可惜，嘿嘿干笑几声道：“姐姐莫要哄我了，你的身材这么好，我才你是二十一岁，比我大两岁。”
李如笑眯眯地看着他，忽然道：“小王爷，你那么聪明，奴家有件事想向你请教！”
赵端嘴里啃着块鸡腿，道：“姐姐.....请说。”
李如咯咯娇笑道：“相信你对我白莲教的一切并不陌生吧？”
赵端道：“马马虎虎了！也就是知道你们想造反而已。”
李如白了他一眼，显然是不相信他的鬼话，笑道：“小王爷，你说，为什么历朝历代，我白莲教举事千万次，却没有一次成功呢？”
赵端道：“姐姐，这个问题太有深度，我能不能不回答？”
李如笑颜如花，道：“你说呢？”
赵端道：“看样子是不说不行了！”他喝了口酒，感觉到自己的功力恢复了许多，便道：“你们之所以会失败，有很多方面的原因，根本原因却是阶级的局限性。”
“阶级的局限性？”李如皱起了眉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赵端道：“这个......这个‘阶级的局限性’，还真不好解释。这样吧，姐姐，我问你，你们白莲教中，什么人最多。是富商、世家子弟，还是农民？”
李如道：“自然是农民！”她还是不明白赵端想要说什么。
赵端道：“那就结了，每个阶级都有自己的局限性，农民阶级更是如此，比如：封闭保守而缺乏创新意识;自给自足而缺乏合作精神;与世无争而缺乏竞争意识;安于现状而缺乏民主意识;重视体验而缺乏理论指导;追求平均而缺乏进取精神等。”
李如听了仍然不是很明白，但赵端要表达的意思她却是知道了，当下她皱起眉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这么对年来，走的方向错了？”
赵端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说罢又低下头去跟一桌子的饭菜战斗去了。
李如用一双妙目看着赵端，眼中露出赞赏与愤恨交织的神色，不知在想些什么。赵端吃得直打嗝，喃声道：“姐姐，麻烦给杯水可以吗？”
赵端正喝水之际，却听得李如道：“小王爷，你来作我们的头儿好不好啊？”赵端“噗”一下将口中的水全给喷了出去。
过了半晌，他才恢复过来，道：“我说姐姐，你这玩笑开大了吧？”
李如道：“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只要你答应我几件事，我就将白莲教上上下下都交给你！”
赵端盯着她看了半晌，道：“姐姐，我知道这世界上有个真理。”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道：“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李如道：“其实，严格说来，我们之间只是一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