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皱着眉头看了看伍籍,说道:“伍县令,军法面前当然没有私情可讲,而且关于中牟失守之事,情况尚未查明,贸然在两军对持之时行罚军中大将,会有损士气,这件事韦自有分寸,伍大人不必担心!”
典韦不等伍籍再说什么,看了看众人道:“既然伍大人提出了中牟之事,那咱们就先说一说中牟失守之事。从上次李卿大人被袭身亡,到这次中牟失守,完全可以看出曹操是对中牟势在必得。不过曹操大军刚到浚仪,按说根本没有时间去进攻中牟,而且从此事过程来看,最初引,嗯,引李兴出城追击的曹纯确实只有几百骑兵,而后来赶到的明显是从曹营中临时派过去的,显然曹操并没有提前做出完善的计划,因此我觉得此事很是奇怪,大家来说一说看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张辽这时说话道:“全德兄,据我所知,虎豹骑有两千人。但是经过观察,我发现曹军只中的虎豹骑只有一千多人,最多一千五的样子。而这次首先出现在中牟的虎豹骑有几百人,后来又从曹营中去了上千人,明显第一次到达陈留的数百人并不是跟曹操大军一起的,看来早就在中牟附近。而又临时派去援军,我想是怕因人多而不利于隐藏,才先派去数百人做为诈敌之用。由此可见,这完全就是提前计划好的,有什么奇怪之处?”
典韦说道:“文远有所不知,就在我尚未到浚仪之胶,曹纯就已带兵在中牟出现过,后来退去了。而且我也命李兴在中牟附近探查了数日,并无发现曹军的踪迹。而从城外大军的情况看,曹纯显然并没有跟大军汇合,那么这些时日他去哪了呢?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张辽说道:“哦,原来如此。全德兄是担心曹纯这些天在搞什么鬼,而夺取中牟只是他们的临时决策?”
典韦说道:“是啊!如果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我倒不用担心了,虽然中牟失去会使防线出现破绽,但是并不会影响过大。可是若只是临时才起意夺取的中牟,那谁知他们还有什么未知的阴谋!”
众人都沉默了,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谁也没有想到,郭嘉的到来,一个临时起意,只是为了投奔曹操献上的一个见面礼却让典韦他们猜来猜去,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典韦看看都陷入了沉思中的众人,笑了笑,朗声说道:“好了,想不通就不想了,无论有什么阴谋,最终的目的无非就是攻破我陈留,只要我们做好防守,相信他什么阴谋也都会不攻自破,这个问题今天就不说了。”
典韦见众人都抬起了头,于是稍停了一下说道:“今天我叫大家来,主要有两件事情。,第一件事就是商议一下怎么提高一下士兵们的士气,第二个就是商议一下应敌之策。如今曹军十万大军压境,我们的士兵有过半是没有上过战场的,肯定会有很大的压力。虽然文远将军率了一万人来援,但跟敌人之间的兵力差距依然很大,而且中牟的失守很快就会传到士兵们的耳朵里,因此士气问题必须解决,否则第二个问题也就不用商议了。”
典韦的话音刚落,杨忠起身说道:“主公,忠以为,这两个问题可做为一个问题来讲。如果我们能在此时来一场胜利,将是最重要的激励士气的手段,也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典韦说道:“兴祖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韦也是如此想,不过还没有想出什么有效的办法来。不知兴祖可有妙策?”
杨忠脸红了一红,说道:“忠也无甚好的办法!”说完纳纳的坐了下来。
这时李兴却起了起身,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似乎又有所顾虑。不过这个小动作却正好被典韦看到,典韦看向李兴说道:“广义,有什么话就说,难道打了一场败帐就把你的胆子给打没了?”
李兴见典韦问了,于是起身道:“主公,兴确实是有些想法,但想了想又觉得不是很妥当,于是便没有说出来!”
典韦说道:“办法是商量出来的,如果都如你般有了想法不说,那还商量个什么劲?快说,就算有什么不妥,我们不用也就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兴见典韦有些生气了,于是忙说道:“主公,我是这么想的。论兵力我们确实不如曹军,但是我们也有我们的优势,想要大胜不容易,但是局部的小胜利还是可以的。”
典韦说道:“我们的优势?你是说。。。”
李兴接着道:“我听闻曹纯为曹军中第一高手,但据我跟他两次交手来看,最多也就跟我差不多,如果跟主公相比,差得太远。这就是我们的第一个优势,单挑对阵的话,曹军中将没人是我们的对手。还有,听闻虎豹骑乃是曹军中的第一王牌,也确实要比我们的骑兵强上不少。但是他们跟主公的一百亲卫相比,仍有不少差距,如果双方是一样的人数的话,那么主公麾下的亲卫军完全可以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这就是我们的第二个优势。总得来说,我们的优势在于精,而敌方的优势在于多,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只要我们能充份利用各自的长短之处,取得局部的胜利并不太难。”
典韦一笑说道:“广义啊,行啊,还一套一套的,你说说,有什么好办法能让我们胜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