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骑在马上,眯逢着眼,看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坡。他远远得就觉得这里不对劲,那是一种直觉,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来的,但每次都很准。他的这种直觉不止一次的挽救过他的性命,在他很小的时候因为饥饿去偷东西被人追赶,就是靠他这种天生的直觉躲过了一次次的挨打命运。虽然自从跟了吕布以后就再也没有过挨饿的事情发生,但在战场之上,他的这种直觉更是多次救了他的命。
这次他又感到了危机,他几乎可以肯定前面土坡后面有埋伏。只是他想不通的是这里会有什么人埋伏他,因为此地是在吕布的控制之下。不过也不是没有万一,毕竟吕布入主兖州还没几天呢。
一向谋定而后动的高顺,这次也不例外,他下令陷阵营结成阵势,命令运送辎重的民夫将装着各种辎重物资的牛车集中在一起,就停在陷阵营的后面。
他没有冒失的派人去土坡后面观察,而是快速的布成了阵势。这让埋伏在山坡后准备打个措手不及的夏侯渊感到郁闷的直吐血,这是遇到了高手了啊!
夏侯渊跟他的兄长夏侯敦长的一点也不像,夏侯渊长得很俊,皮肤也很白,胡子也比夏侯敦的好看,如果将胡子弄成白的,看上去还有那么几份仙气。不过眼中透出的杀气却将他那身上的一丝飘逸气质弄得有些不沦不类。
看到对面发现了他的埋伏,夏侯渊并不在乎。因为对方加上民夫也就一千多人,更没有骑兵。在自己两千虎豹骑的面前,他们就像遇到狼群的羔羊一样不堪一击。
夏侯渊不在耽搁,果断的下令骑兵出击。两千匹战马奔腾起来的气势是很吓人的,躲在陷阵营后面的民夫听到这震天响的马蹄声,个个吓得脸色苍白,祈祷上天保佑他们能活下来。
夏侯渊脾气很火爆,他骑的马脾气也很火爆,当然他也就冲在了最前面。在夏侯渊的带领下,两千铁骑就像一阵狂风卷过,将地上弄得烟尘滚滚,气势惊人。
高顺是整个队伍里唯一骑在马上的,但他并不在队伍的最前面,而是在最后面。就在骑兵在高速移动中马上就要撞击到陷阵营最前排的士兵时,高顺伸手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旁边传令兵大喊了一声:“陷!”
只见刚才还动也不动的陷阵营最前排士兵马上同时向后退去,而第二排士气从第一排士兵中间穿过,向前跨出一步,手中一丈多长的长予齐刷刷的斜着向上竖起,予柄的一端刺入身后的地中。而退后的第一排士兵则迅速跪倒,将长予的后半截予柄死死的固定在自己的腿下。
夏侯渊心胆俱裂,吓得慌忙勒马,他知道如果这样冲上去的话,肯定会连马带人给穿个通穿。
夏侯渊的马被他死死勒住,终于在离长予两尺之外停了下来。可是他的那些部下就没有他的反应力和控制力了,就像是一股洪流猛然撞到了一堵山崖,轰的一声,马嘶声和人的惨叫声成片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