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邱科长！
不行！我说你一个局领导，怎么这么没文化？以后要叫我邱兄或正茂兄。风华正茂吗，前两字在你那里休息，改后两字了。
笑得张涛文和杜伟治喷酒。在这种浓烈的气氛中，不喝酒的杜伟治，也喝下去两三两。话也变得多起来。他说真羡慕她们这对异性朋友。
邱凤华笑容非常灿烂：“我们也可以作好朋友的。来，我敬杜局长一杯酒。喝了这杯，我也叫你杜兄，好不好？”
杜伟治手握了杯子，开起了玩笑：“我，我们，不行不行，我没有涛文那样洒脱，不会像涛文那样坐怀不乱，怕自己会犯错误。”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杯子一碰，喝了。
这时的邱凤华已脱去了披肩，一袭黑裙，衬托出皮肤的光滑与质感。一对鼓鼓的乳房，在举杯伸箸中，不服乳罩的约束，左冲右突。杜伟治生怕它弹出来，极力躲闪，但又时不时不自觉的要往那瞄上一眼。
邱凤华站起来，说要再单独敬杜局长三杯。杜伟治说自己再喝三杯，就会趴下。
邱凤华笑着：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那杜兄就以茶代酒，意思意思？
这就是邱凤华，可不管你职务高低，嘴上马上就可以称兄道弟。
她说，第一杯酒呢，是杜兄不远百里，撇妻别子，成了枞伟人民的儿子，该敬；第二杯酒，杜兄不计得失，忍辱负重，像个男人，该敬；第三杯酒，杜兄在党组会上能够坚持原则，仗义执言，是个正直的领导，该敬。
杜伟治突然之间就有了一些感动，三杯酒竟然都喝下去了，连他自己都感到奇怪。喝是喝下去了，但舌头已不太灵活。邱、邱科长，想、想不到，你做记录的，都看清了问题，但、但他们还是、还是一意孤行。
邱凤华看着有些悲壮的杜伟治，语调也有些滞缓：“正式文件已经出台。还是叫‘末位淘汰制’，只是在几个地方做了些技术性的处理。一是在参加人员中打了个括号，注明中层正职和机关人员不参与；二是各分局的民主测评必须在分管局长及人教科和监察科的监督下进行。三是末位人员已增加至百分之二十。这就意味着每个基层单位有两至五人要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