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等会再过去给您请怠慢之罪?”江尚美丹凤眼乜斜,坐回自己的位置。
梅德良想,听小道消息,石局长也是江尚美的裙下之臣,曾为此与政府办一副主任动粗,看今天这情势,只怕传说不假。
石寄名站到桌子边,有人赶紧让座,石寄名坚决不坐。讲自己酒量有限,就敬三杯酒。一杯敬地税局各位领导,感谢大家对建设局的支持,说地税局收城建税劳苦功高,是枞伟城建事业的功臣;二杯再单独敬梅局长,以表对老师的敬意;三杯敬地税的其他各位兄弟,容改日再请大家续礼。
梅德良暗叫佩服。一个杀猪的屠户,能够在领导岗位历练出这样的口才,共产党不简单。
鲁光军不干,说不行,既然石局长这么赏脸,应允许每人回敬一杯。明显是要倚多为胜。
石寄名也不回也不理,把三杯酒敬完。斜了鲁光军一眼,“你是很逗女人喜欢,离了女人就活不了的鲁局长吧?”
明里好像是吹捧鲁光军过硬的男性本事,但细一嚼,这不是骂你鲁光军是个吃软饭的吗?
鲁光军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石寄名又说,自己听了一个笑话,想学给大家听听。说有一家三口,父母上床后,儿子在床边的小床上睡下。蚊帐烂了一个小孔,有一只蚊子飞进飞出。小孩子觉得好玩,就看着蚊子说,进去,出来,进去,出来。父亲从大床上探出头来说,小子哎,老子还要你来指挥?
桌上的人笑得前仰后合,鲁光军先也跟着笑,可一会脸就胀了个猪肝色。石寄名双手一抱,出去了。
梅德良在心里连呼痛快,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