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一个膏脂水嫩的女孩儿,怎么能用这样糙的毛料?再说,用清泉冷水洗脸还不把她惊醒!唐朝啊~唐朝,你还真是很笨!”
只可惜,琐碎难倒英雄啊!唐朝翻遍了所有的储物柜,均找不到一件可以称心的小面巾。
诺大的房,数10个分割开来规门别类的柜,男人的行头,从鞋帽、各式场合的服装、饰品的搭配到领带专柜一应俱全,可就是没有一样可供女孩使用的东西。
敞开的柜门,镜子从四面八方照射而来,一个长着182身高英俊冷漠的大男人,镜中的他手中拿满了乱七八糟的衣服和毛巾。然而,并无一样是女孩可以用的东西,太男人了!这么多年以来,唐朝从来没有想过需要一个女人。
唐朝静静的看着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躺在床上那个陌生女孩?
在这个城市,乃至整个业界,可任我呼风唤雨,我唐朝此时为何会在意一个女孩需要什么?
他关上所有的柜门,空手重回寝卧。
那个姑娘躺姿依然,狐狸一样的小脸倘佯在梦的甜蜜之中,两撇殷红挂在唇边,让人看了很不是滋味。
唐朝坐立不住,重又回去洗房。他想起了一件物品,那是父亲临死时留给他的,一张雕绣苦蝉的真丝小方捐,柔软、舒适感极强。
在镜子前,唐朝想起关于女人的事情,“母亲”这个名词在他生命中从未体现过,于是他忘记了自己也是出自娘胎,也有可能曾被一个女人捧在心尖尖上!然而,少女的出现令他体会莫名的亲切、想要呵护的心犹如绸缎般柔软。令他重新回忆起父亲,临死时雄霸万方的父亲竟然老泪纵横,他深深的怀念一个女人,那个绣蝉给他的女人。父亲将珍藏经年的方捐交到唐朝手中,“此物出自他深爱的女人之手,而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妈妈。。。。。。”
关于母亲,思绪的触角开始开始变得有些温暖。
唐朝好奇怪,漂浮在水中的白色丝捐绣着的蝉竟然是黑色的,他从水中轻轻捞出,在大手中紧紧一握,丝捐的水确无力渗出,就像一个饱含沧桑坚定的女子,泪水充盈,确始终不哭。
将温热的手捐轻轻擦去女孩嘴角的血迹,女子娇巧性感的唇立刻生动万分。
夜幕低垂,壁灯微弱的彩光罩在睡熟女孩的脸上,美丽极了!
唐朝渐渐承认,“世间,不可方物的女子不少,但能惹得我砰然心动的仅此一人,也许,我也有爱情,在遑遑争雄的年代为了等候一个人,足足盼了32年,你会是结束我空白生活的爱人么?”唐朝将大手食指轻轻点在迷离闭合的眼睛、粉嫩的脸颊上。顺着光洁高挺的鼻翼下滑到灿若辰星的唇。
他收住对女孩万分爱慕之心,轻轻自语道:“今晚把床先让给你,等醒后我要知道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