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二姐此时心中,千头万绪齐集心头,正自心思萦乱之时,乳娘来请,说道员外多饶平归来,请小姐前堂见礼,有好事要报哩。黄二姐便要随乳娘上前堂去,晨风忙拦住道:“姐姐请缓行,姐姐这般妆扮,若到前堂见了员外安人,只怕晨风这一身皮不得完整哩。”
乳娘也骂晨风道:“你这死精仔,仗着阿娘疼惜你,你便懒成这个样子,看你连阿娘的头也梳不整齐,便是员外安人不责你,我也要骂你哩。”
晨风嘟起小嘴,却也不敢再辩。二姐道:“乳娘请先行,待我梳个头,换身衣裳再去见爹爹。”乳娘听得二姐吩咐,遵命而去,行时还指划着晨风,嘴中低低骂了一声。
晨风忙把二姐扶坐在妆台前,问:“姐姐要梳个高髻还是梳个花钗?”
二姐道:“便梳个花钗吧,将爹爹与我的那些花钿挑些插上。”
林佩瑜见那妆台上花钗成堆,都是些金银之物,便笑道:“二妹妹要去见伯伯,我也要回去了。只是刚才所说之事,妹妹却是何意?”
二姐一时无语,林佩瑜便道:“妹妹是读书人,好爱面子,话儿说不出口,不如这样,我现在问你,你若是不同意,便摇头,你若不摇头,我便当你同意。我且问你,金秀才貌可好?”
二姐心中想着昨日与金学章相遇,他人自是一表人才,且言语有情有趣,若非她心中早怀有人,只怕也要为他所动。一时想的出神。林佩瑜便笑道:“妹妹不摇头,那便是好的了,我再问:妹妹可愿与金秀才结良缘?”二姐心中更乱的如麻团般。这数月来情丝暗结夏雨来,哪那是一刻便可舍的,不舍却又能如何?若真别寻良配,金学章自是不二人选。她心中杂乱,那还知要是否要点头摇头。只呆呆地望着镜头花钿钗满头的自己发呆。林佩瑜便笑道:“妹妹既也有意于金秀才,我便可回去报个讯。叫他尽快上门求亲。”
二姐心中难决,只道:“大妹,你容我再思量思量。”
林佩瑜道:“那也好,事关终身是该好好思量。这豆腐还热着,你吃些再上前堂。我先走了明日再来问讯。”
二姐道:“我这正梳着头,就不送姐姐了。”
林佩瑜走后,晨风便道:“有这等好事在眼前,姑娘若是定了这亲事,可否把我这名字改过来,还叫我蒹葭。”
二姐佯怒道:“休想,你安心做你的神经疯吧,你原来就是疯子。”
林佩瑜回到家来,夏雨来与詹金二人正在书房中等着,见林佩瑜进门,忙把她喊了进去。林佩瑜将事说了,金学章听得二姐并未应承,便急了起来。詹大才笑道:“总是女儿家脸薄,这等事不肯当面应下,其实心中是暗许了的。”
林佩瑜道:“二姐原来就是个有主见的人,她既说了明日回话,说不得我明日再去一趟便是。”
夏雨来道:“这二姐容貌才华,已是名声在外,黄家放话择婿,远近上门求亲的人把门槛都踏破了,这亲事一直未定也是因黄员外出门办事未归。如今黄员外回家来了,只怕不日便有定夺,学章兄既求美之心甚切,她又犹豫不决,且不管她应不应承,只尽快上门求亲为是,莫要被他人捷足先登。”
詹大才也道:“应当如此,自来婚姻大事,皆由父母做主,莫要迟了黄家员外将小姐许了人,到时误了学章的终身大事,也有负小姐的厚爱。”
金学章道:“我明日便回城,求家父请媒上门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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