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来与林佩瑜两人相对无语,立了一会,夏雨来也自到厨下去。
林佩瑜在房中等了良久,尚不见夏雨来回房,走到门口要去看,便听得夏大娘压低了声音在斥责儿子,忙缩回房中,过了好一会,才见夏雨来磨磨蹭蹭地回房来。
夏雨来白天睡足了,又刚喝了热粥。这时候精神头正好,回房见林佩瑜坐在床沿上正踢着她那双大脚,心中不由又想起那双贞静的三寸金莲来。这一将心中情思与眼前之人一对比,他那一颗风流心便如霜打的茄子。夏雨来恹恹地在椅子上,林佩瑜数次偷眼看他,他全当不觉,稍候又取出书来在那灯下闲读。
林佩瑜见他那样子分明想这般把洞房之夜过了,心中不由有气,便把那害羞的心收起,开口道:“秀才,夜已深了,阿奶吩咐过,要早些安歇。”
夏雨来道:“你自己歇了吧,我如今不困,且先读些书。”
林佩瑜道:“秀才是个读书人,这读书自然是大事,只是却不争在这洞房之夜。”
夏雨来道:“如此,那我便到书记中读书去便成。”说着,便起身要出门。
林佩瑜问道:“你穿这一身新郎官的衣装进书记读书,礼圣人可高兴么?你道他会夸你呢,还是责你?”
夏雨来被林佩瑜将了一军,气道:“我且换了衣衫去。”
夏雨来自把新衣脱下,林佩瑜却安闲地坐在衣箱上,看他如何换衣,夏雨来赌气,把新衣往椅上一扔便要出门,林佩瑜忙又跟了过去。夏雨来见她跟着,便问她:“你跟我做甚?”
林佩瑜笑道:“我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老鼠便要满街走。”
夏雨来听她竟把自己比做老鼠,心中更气:“我到书记读书,你目不识丁,跟来做甚。”
林佩瑜脸一变,伸手抓住夏雨来两手一合力,便把他举了起来,口中骂道:“你跟我狂什么,老娘我二百斤的石磨都推得到,还整不了你一个酸秀才。”回身把他往那床上一扔,又骂道:“你识文断字便了不得么?你虽读书到甚不知理,我本就是个粗野女子,今日便教你些礼来。”
说着走过去,把想翻身起来的夏雨来又一把推倒在床,抬头放下红乡帐。夏雨来急道:“你能知什么礼?”
林佩瑜道:“周公之礼。”
夏雨来哑口无言,林佩瑜入得帐内,一时间:帐内春涨红浪翻,夺无路。枕上雨润海棠颠,两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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