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来问道:“是何状子,可否拿来看看。”
那徒弟将手中状子给了夏雨来,这状子所写的内容,夏雨来中就了然,但这时他还是装模作样地从头看了一遍。林大妹见夏雨来突然出现,又这般装模作样装做不认识,也不知他要做什么,便也不开声,看他如何做为。只见夏雨来看完状子,质问那徒弟道:“这状上写明,揭状时交一两银子,适才你为何硬要这姑娘二两银子?”
那徒弟说道:“她既揭了榜又不打擂台,这另一两银子便是给我师傅道歉买酒的。”
夏雨来说道:“这中何道理,她一个妇道人家,又不识字,错揭你的状子,便是按这规矩交你一两银子便尽够了,你怎还如此贪心,在如此纠缠一个大姑娘,当心我告你个欺负妇孺之罪。”
那徒弟被说得有些心虚。夏雨来见拿出两块银子来,在手上拈拈,说道:“这两块银子也不止一两,便算是这位姑娘揭你梯状之资。你速放这位姑娘去吧,不可再纠缠她了。”
那徒弟见状,回头去谢无敌,谢无敌点点头,示意徒弟见好就收。那徒弟说道:“既是这位朋友说情,又仗义替她出资,我就给你个面子,这事就算了。”说道便伸手来拿夏雨来手中的银子。
林大妹见状忙格开他的手,冲夏雨来喊道:“怎能就这样把钱子送人了,一两银子买成白花花的米,大娘还能吃几个月呢,若你这般过日子,家还不早被你败了。”
夏雨来好心为她,反落得她这般数落,心中气恼,在朋友面前又不好发作。只低声斥道:“为还不是为了你,你别不知好歹,快回家去。”
黄素芳到了码头下了船却不见了林大妹,心中着急,着掌柜家的上来找,这掌柜家的见了林大妹在这里跟摆擂台的吵架,忙回去报知黄素芳,黄素芳也赶着过来了。黄素芳也来劝林大妹:“姐姐,咱莫生这事了,就依了夏秀才,把银子给他了事。”又附在林大妹耳边悄悄说道:“你就全当是打发了叫花子,姐姐要是不肯花夏秀才的银子,妹子这还有些银两,咱们姐妹原不分这些。”
黄素芳只为了劝得林大妹回转,那知林大妹一听,两眼一瞪说道:“有这样打以叫花子的吗?就算他是皇帝御批的叫花子也不能一开口一两银子呀。他的银子我自然不花,你的银子我也一能花,这两银子,我得磨多少豆腐才能赚这钱还你。”
谢无敌本想见好就收,收了夏雨来那一两银子了事,后来金学章与詹大才赶上来,又见黄素芳也赶了,他是个惯跑江湖的,自然有识人的本事,只看金学章那一身衣着举止,就是个钱人家的少爷。再见了黄素芳,黄素芳今日因是坐桥到的码头,身上着了女装,那一头钗钿,身上环早把谢无敌双眼迷了。他跑江湖多年,见的女子多了,但这种深闺女子却还是没见过,见她为林大妹着急,只道林大妹是她的心爱的丫头,便起了贪心,想要好好敲她一笔。听得林大妹这一叫嚷,立马便说:“各位,不是在下不肯给放过她,实在是她太不知好歹。她既这般说法,那就只有请她上台来我们手下见真章了。”
黄素芳见他这般说,急得快哭了,拉着夏雨来的手说道:“你快些想个办法,让她别上去,要多少银子我来承担,莫要让她有个什么好歹。”
谢无敌的徒弟在一旁冷笑道:“她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师傅是大人有大量,刚才还想放过她,是她自己不知好歹,此番她不上擂台便不再是一两银子的事了。
林大妹一两银子都舍不得,听他这般说竟是要得寸进丈,心中怒火立起,拼着被打五拳也要把这银子省下。她手指着台上的谢无敌喊道:“你嚣张什么,姑娘我今天就跟你打了。”此言一出,着把夏雨来三人吓了一跳,黄素芳却已哭了起来,拉着林大妹的手道:“姐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林大妹丢开她的手,便要上擂台去,她又来夏雨来的袖子说道:“你快把她拦下,不然我定在大娘面前告你状。就说你看着自家娘子被人欺负都不管。”此言一出,把詹大才和金学章两人震得当场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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