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城内有些家财的富户们收到了一份珍贵的请柬,这请柬之所以与众不同,是因为请柬的主人――郡守卢隐之卢大人。
卢郡守在广州城是出了名的“吝啬”加清贫,居然会请客?这个消息很快成为广州城的头条新闻,人们纷纷议论,众说纷纭,谁都不知道卢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堂堂的广州郡守卢隐之卢大人请客,毕竟是很长脸的事情,谁会不给面子呢?
而今,郡守府议事厅内,坐满了广州城内受邀前来的大户们,这些人粗略一数,至少也有二三十号人,个个衣着光鲜,他们,可都是广州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
郡守府没有丫鬟仆役,只有齐校尉这群军士在帮忙抬桌搬椅,斟茶递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案桌上摆着四色点心,一盘瓜果,一壶清茶,倒符合卢大人一贯的性格,却不知就这些东西都让卢隐之肉痛了半天,还是柳风在他面前说了一通“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的大道理才勉强同意了。
“何小姐,您知道卢大人找我们有什么事情么?”一个肥硕胖子走到一位容貌秀丽的姑娘面前悄悄问道。
这位小姐就是何府的千金何沫云姑娘。何家以经营海贸为主,家中大小商船近百艘,拥有近万名熟练水手,在广州郡,靠何家吃饭的人难以尽数,整个南方,没有哪家能在海贸上与之抗衡的。
何家家主何太生,曾有一子,可惜在何沫云出生后不久病死,仅留下何沫云这点血脉,何太生年过七徇,体弱多病,何家大小事情都落在了何沫云一个人的肩上,好在何沫云虽为弱质女流,却果决干练,远胜不少男儿,将诺大的家业打理得井井有条,可能也正由于此,何沫云虽年纪已过双十,但仍未婚嫁,成为广州城有名的金凤凰,不知有多少英年才俊翘首相盼,希望能得美人垂青,娶得这只金凤凰。
何沫云淡然的说:“贾老板何必心急,卢大人叫咱们来,自然有他的道理,咱们在这耐心候着便是。”
何家在广州财雄势大,贾老板碰了个软钉子,也不敢说话,只有在心中暗骂,你何家也不知道,还在此神气活现什么?
此时客人已到得齐了,卢隐之才和柳风施施然走进大厅,卢隐之朝众人一拱手:“累各位久候了,恕罪恕罪!”
厅中诸人纷纷起身,向他回礼,却有更多的人,眼光不住的向柳风瞄来,猜测着这位站在卢大人身边的年轻人又是何方神圣?
待众人落了座,卢隐之又指了指身边的柳风,向众位介绍:“各位,这位是新来的本郡参军柳大人,以后咱城内的许多事情老夫都要交由他打理了,柳参军年纪虽轻,却有大才,定不会让诸位失望的!”
厅中之人均是老于世故,一听卢隐之的话就明白这位柳参军甚得卢大人赏识,日后多半要与此人打交道,又有人想卢郡守的脾气是又臭又硬,难与之相处,而今来个年轻后生,接触起来应该会容易不少吧。
于是,还没待柳风说些客套话,各种甜言蜜语就汹涌而来,让柳风一时有些难以招架。
何沫云将柳风仔仔细细一阵打量,只见他相貌普通,衣着寻常,实在看不出有何过人之处,可越是这样,她反而越留上了心,俗话说不是猛龙不过江,他如此年纪就当得了参军,又甚得卢郡守欣赏,定有不凡之处了。
她何家在广州已打拼了百多年,平日行善颇多,有不错的声名,也常为广州守军运送些军器,卢隐之与何太生关系不错,她自然知道卢隐之平日是极少夸赞人的。
柳风好不容易将这群人一一应付过去,清清嗓子,说:“今日请诸位乡亲前来,实是有要事商议。各位想必都已经听说了,太平教已经占领了漳州,这南边,只怕再无平静之地了。咱们广州城前后被贼军攻了两次,恐怕这次也不能幸免,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