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遮的口气顿时引来银杏谷诸人的一阵怒骂。
南宫洪烈脸上露出讥讽的神色,道:“你这沃玛教主早被架空,还敢如此自吹自擂?”
大祭司插话道:“我们现在的这位教主雄才伟略,已经统一沃玛教,若果教主认真起来,踏平你区匹银杏谷,绝不在话下。南宫洪烈你虽然厉害,但你的银谷杏,却万万不能和我们沃玛教相匹敌。”
南宫洪烈脸色一变,沃玛教若能一统,教众不下万人,光论势力,银杏谷的确万难与沃玛教抗横。但南宫洪烈却不吃这一套,只是冷笑道:“这些都是后话,我只知道,今天,你们这位雄才伟略的教主,就要给我可怜的儿子填命了。”
大祭司脸色一沉,道:“南宫洪烈,你太放肆了。你虽然武功了得,但你真的能一人胜过我们?你儿子伤在了我们手下,可是这些年来,你也杀了不少本教教众了,难道不能相抵么?”
南宫洪烈脸上露出一丝漠然的神色,眼神慢慢由大祭司脸上移到楚慕遮身上,再转到暗黑王,最后又回到楚慕遮身上,突然有些苍凉的道:“我们练武之士,谁不杀人?杀人者人恒杀之,我南宫洪烈这一生,杀人无数,我儿亦然,若果他是本领不如对方被杀,我虽然伤心,却也不会如此,但他却是死在你们沃玛教众的围攻之下。我儿死得绝不甘心!”
南宫洪烈脸上露出讥讽又苍凉的神色,继道:“光论实力,单打独斗,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我南宫洪烈今日就算也死在你们的围攻之下,但也绝对要替我儿讨还这个公道。”说到这里,一声长啸,啸声久久不绝,似乎要把心中郁结多年的伤痛,一口气都发泄出来。
大祭司和暗黑王默然无语,这南宫洪烈说得不错,单打独斗他们都胜不了他,待会打起来,少不得要联手,而这南宫洪烈虽强,但想来终也要折损在教主和他们的联手之下。
楚慕遮一直没有说话,这时终于走上前一步,道:“南宫洪烈,你是不愤你儿死在本教众人联手之下是也不是?”
南宫洪烈不明白他突然说这话的意思,但还是厉害声道:“不错!学武之人,技不如人,死也甘心,但若死在宵小卑鄙手段之下,如何瞑目?”
楚慕遮一声长笑,喝道:“好,你能说出这话,也是一条汉子,不愧了你南宫谷主之名。本教主今天就给你这个公平的机会,你我单打独斗来一场公平较量,若我不敌,死在你手,就当是给你儿子填命!”
此言一出,众人全都大吃一惊。
大祭司和张三等人都齐叫惊叫:“教主!”
他们虽然佩服自己的教主,但南宫洪烈的本领却也是刚才亲眼所见,暗黑王何等厉害,在他手下根本全无还手之力,楚慕遮比起暗黑王,也未必就强过多。
暗黑王却是个性直的汉子,忍不住心折,心想教主果然豪气盖世。
大祭司忙道:“教主,万万不可!这……”楚慕遮摇摇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只是看着南宫洪烈道:“若果本教主有幸得胜,谷主却又何以教我?”
南宫洪烈也想不到楚慕遮竟然同意和他做公平较量,刚才和他交过一招,这沃玛教主果然是力量不弱,但南宫洪烈却也试出比起自己还是尤有不少差距,楚慕遮这个举动,对于南宫洪烈来讲,等于自己送死。
南宫洪烈尤是不信,怔了半晌才道:“你此话当真?”
楚慕遮厉声道:“本教主其会食言!”转而面向四周沃玛教众,喝道:“待会一战,本教主不论生死,其它人等,绝不可插手,违令者当以教规论处!”
南宫洪烈这才信了,虽然他怨恨沃玛教已久,但此时也不禁被楚慕遮这种风范所折,终于拱了拱手,沉声道:“公平较量之下,若果老夫落败,至此以后,本谷主绝不会再追究杀子之恨,沃玛教主所至之处,银杏谷众,退避三舍!”
楚慕遮长笑一声道:“好,南宫谷主果然痛快,我若败了,就给令郎填命,贵谷和我教仇怨,就此揭过。”
南宫洪烈心想若果我真的在比试中杀了你,这仇只有结得更深了,其会就此揭过一笔勾消这么简单,但楚慕遮明明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和他作公平决战,也的确让他佩服,缓缓点头:“不愧是一教之主,名不虚传。”
楚慕遮解开金边黑袍,交给一边的张三,李心茹祟拜的看着他,突然道:“教主一定会胜的。”楚慕遮看着她微微一笑,然后走下场来,周围众人都纷纷闪避开来。这是一个祟拜个人英雄主义的年代,虽然楚慕遮单身犯险,令大祭司等几个明知楚慕遮不敌南宫洪烈的行家心中担忧,但更多人却是大感敬佩,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