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应宽怀与高力对话之时,上官金虹看着高力一会儿满脸通红,一会儿面如死水,心内也在打着鼓――把这样的人物收入门下,也不知对于金乌宫来说是好是坏!他又带着一脸的遗憾看着应宽怀,叹了一口气。既然收收徒之事已了,老人的心也放了下来。毕竟,如果高力不肯,下手把这小子整死也非初衷,眼下这情况,也算凑合吧!
“希望我这样做是对的!”上官金虹心道。
高力听了应宽怀的激将,心里正蹩着气,一看到旁边的少女似笑非笑看着她――以高力的眼光来看,这笑分明是讥笑嘛!所以,高力叫了起来:“老头,你既然收我为徒,那么,按照辈分,某些人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叫声师叔,以表示尊重呢?”
婉儿这妮儿正在旁边看着这闹剧。心里虽然对于应宽怀不能到金乌宫来学艺而感到有点伤感,但心想着高力已经答应入宫,以高力和应宽怀的交情来说,以后不免――正想到这里,就听到一个讨厌的鸭公声在放肆,心里一怒:这傻大个果真无法无天,于是她道:“傻大个,我爷爷只是说收你入金乌宫门下,可没说收你为徒!要说尊重吗?我看傻大个你的皮又痒了,‘老头’这样的叫法就是你尊师之道吗?”
高力一听,小辫子被抓住了,也就收口不说――这可是他的长处,理亏时只管低头装糊涂!
上官金虹看了看高力,又看了看婉儿,再看了看应宽怀,心中有了主意,他笑道:“高力,以后我再听到你叫我老头一声,我就把你扔到天上一次。我很乐意陪伴年轻人修炼的!本来我辈之人,对于辈分什么的这一类俗礼倒也不太讲究。可是,象你这样子,我看你到金乌宫后,还没练好武技,只怕就已经被你的那些师兄弟们给捶死了。也罢,为了日后方便,我就代我儿收你为徒,以后你就叫我师公好了!”说完后他右手五指空捏了几下。高力只好又一次对上官金虹进行腹诽。
上官金虹没有再理会高力,看着旁边满脸失意而又羡慕的应宽怀道:“宽怀,虽然如此,但你也不必灰心,生而异于常人者,其遇也必异于常人。你如果能找到适合你修炼的方法,请记得,天地就是修炼最好的师傅。只一味地跟随前人步履,不会有多大出息的!”
应宽怀苦笑了一声,回答道:“多谢前辈的开解!我无此幸运,只能盼前辈能对我兄弟这顽石悉心敲打,使其成形了!”
看到应宽怀落落寡欢,上官金虹道:“既然如此,我看你世事也不甚通晓。临别前,我就再为你讲讲九洲大陆上一些常识吧。以后你一个人独自行走,也好做到凡事有底,趋吉避凶!你有什么问题,不妨提出来,只要我能说的,知无不言!”
应宽怀大喜,他虽然和高力在市井之间游历了一段时间,但道听途说,未免有些谬误。正盼着有人能指点,而眼前这老人可是一个活了二百多年的老怪物啊,正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于是他第一个早在存在有心中的问题就脱口而出:“前辈,武技这个力量系统,究竟是什么原理呢?为什么一个人的血肉之躯,能迸发出这么大的力量呢?”
看到上官金虹愣了一下,他脸有点红了,讪讪而言:“我只是想,如果能有机会,找到修炼的方法,我还是想自强!如果老前辈不方便说,就当我没问好了!”
上官金虹哈哈大笑道:“这个有什么,我只是因为你问的问题,与常人大不相同而已!想我见过的后辈也不少,第一次有人问起这个浅显易懂而又深奥艰涩的问题。如果是一般人问我,我会对他说,锤炼肉体,使之强大,就是武技的原理,力量的真谛!”
“可是,这个问题再问下去,就变成了――为什么修炼就能使肉体强大呢?为什么肉体强大了,力量就一定大?肉体不强大,但力量强大可以吗?力量,到底要怎么样来理解?等等,说也说不完。其实,在我未进入圣域,这一直都认为理所当然。如果那时有人问我这个,我一定以为这个人的头脑出了问题!武技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直到我进入了圣域后,我才渐渐去思索它,渴求真正了解它,可是,一想到这个问题,就会伴生出许许多多其他的问题来,就象我刚才所说的那些!越想越乱,最后发现又回到了原点。”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样子稍显苦恼。
这些说得有点拗口,听起来更让人如坠雾中,高力听得头昏脑胀,可应宽怀偏偏能理解,他点点头说:“前辈,我能理解你的苦恼!”上官金虹一听,眼瞪得大大的,问:“你能理解?你怎么理解的?”
虽是有点奇怪上官的大惊小怪,但应宽怀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见解:“这个问题,有点象鸡和鸡蛋谁先谁后的问题。嗯,也就是说,世界上是有了力量这种东西,才有了修炼这种方法这种说法对?或者说,世界上是有了修炼,才有了力量这种说法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