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虽然在笑,好似漫不经心。却时刻注意着应、高两人的一举一动,对他们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见他们要跑,童心大动,用玉指对着落在后面的高力轻轻一点。高力被这绿裳姑娘这一点,才跑了几步,便觉得身上又麻又酸,瞬息之间酸麻就已延伸到了大腿上,脚一软,就倒了下来。那姑娘不再理他,不紧不慢地跟在应宽怀后面。
应宽怀跑了好几十步,发现高力没有跟上来,心中大急,回头一看,没见到高力,却见到了绿裳姑娘如花的笑容。他跑得这么迅急,这姑娘却胜似闲庭信步,一双莲脚宛若不着地一样跟着他。看到应宽怀回头,这姑娘又是嫣然,对应宽怀说:“傻大个累得跑不动了,你却能跑得动,我就跟着你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应宽怀明白这姑娘在玩“猫捉老鼠”游戏,知道跑不了,也不跑了。停了下来,笑着对那姑娘说:“姑娘,你别误会。其实我和高力都有早晨跑步的习惯,这习惯能锻炼身体,是个好习惯。没想到你也有早上跑步的爱好啊!”
这姑娘听到应宽怀这么说,又笑了起来说:“那你怎么不跑步了?”
应宽怀正色说:“跑啊,怎么不跑!有这么美丽的姑娘陪我跑步,我求之不得。我现在正式邀请你一齐跑步。不知你赏脸不赏脸?”
绿裳姑娘笑着问:“你想跑步跑到哪里呢?”看到应宽怀没说话,而用手指着不远处的高力,这姑娘边笑边摇头。两个人又回到了树下,高力正在不断埋怨应宽怀跑得慢。
应宽怀没有理会高力,而对绿裳姑娘说:“姑娘,你真的非抓我们回倚翠楼不可吗?”高力也接着话说:“小妞,我们也没有吃你们多少东西,不如你开价,以后我们赚钱赔给你。”
这姑娘狡黠的笑着:“不行,老板吩咐了,你们这一次在倚翠楼闹得也太大了,无论如何都要把你们抓回去。这样吧,我也不绑你们,你们乖乖跟我回去,免受皮肉之苦,怎么样?”
高力大惊小怪地叫着:“不行,就这样跟你回去,人们知道了,会说我们两个爷们,被你一个小妞治得服服帖帖的。以后,叫咱们怎么混!也让我们太没有面子了!”
那姑娘问:“面子,你还想要面子。你们这两个小贼,这么小,就到花楼喝花酒。却又是两个穷光蛋,还学人扮阔少,怎么也得给你们一个教训!”她眼珠又是一转,说不出的俏皮可爱,说:“唉,既然你要面子,那你说想怎么个要法呢?”
高力大声说:“打架,打架你敢吗?先说好了,不许象刚才那样使邪法让我没力气!先收起你的邪法,让我恢复。”
姑娘一听冷笑着说:“邪法?打架?这就是你找回面子的方法?你也别装蒜了,我才不过用了半分力气,你早就能动了,还跟我耍花招!”高力脸难得的一红,原来他刚才就能动了,还想象上一次阴唐英那样骗这姑娘,却被她识破了。
应宽怀也没有想到好法子,他深知自己的长短,但却不知这姑娘的深浅。况且人家一个姑娘家,也不好就冲上去和她拼命吧!看到高力出这乱点子,也就不出声,先看形势再说。他心中隐隐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倚翠楼的人还有这么好说话的人――这人还是个美得不太象人的人!
高力慢慢腾腾的站了起来,全身扭动,舒活一下筋骨,对那姑娘说:“我也才刚刚能动的,我和你打一架,你打得赢我,又打得赢他。我们就跟你走!”
绿裳姑娘又笑了:“你这傻大个,心眼真不少,我把你们都打倒了,拖都把你们拖回去,还要让你们跟着走吗?好,既然你还不服气,我就把你们打到服气为止,谁先来?”
高力看了应宽怀一眼,就对姑娘说:“我先来!”说着,他把衣袖卷起来,一双大手肌肉突起,充满了力量。他看到那姑娘那双纤纤玉手,摇了摇头有点惭愧地说:“呃,是不是太欺负人了些!”那姑娘看他这般做作,不禁宛尔说:“是谁欺负谁,你等一下就知道了!来啊,大马猴。”
高力体格彪悍,脚手都有点长,加上头发散乱,乍一看,倒真象个大猩猩。可是象归象,听到姑娘说他是个马猴,大怒,握紧拳头就象那姑娘打去。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这姑娘能不声不响就放倒他,肯定是有一定的功夫。所以虽然这姑娘长得这么美,他也不敢有怜香惜玉的念头――对着一头美丽的母老虎,你也敢谈怜香惜玉吗?现在姑娘的耻笑,正好给了他理直气壮的打架的理由。
于是,一场令应宽怀大开眼界的打斗好戏开始上演。高力身高体壮,不断地用拳头和脚向那姑娘攻击。那姑娘却是窈窕轻巧,不断的躲闪,翩如飞鸿。动作优美,不象是在打架,倒象是在舞蹈。高力变成一个伴舞,笨拙的动作,更加衬托出姑娘高超的舞艺。
或者要对这样的打斗进行比喻的话,只能说高力就象一只凶狠的黑熊,无论怎么样进攻,也无法对一只灵巧的猴子有任何伤害。高力一边打,一边号叫,可拳脚全部落空,打着打着,他突然停了下来。对那姑娘说:“你老是这样躲躲闪闪,会把我累倒的,我就是输了也不服气!”
那姑娘笑道:“和人打架,你不许人躲避吗?好,我再满足你的要求,最后一下,我不躲闪了!”她俏生生立在那里,风吹动她的绿衣,如同一朵迎风开放的绿菊。
高力定神后,双脚下蹲,右拳出击,一个很难看的直拳向那姑娘打去,那姑娘面带笑容,用她还不到高力一半大的小拳,硬接了高力一拳。应宽怀只见她身上蓝光一闪即逝,大叫不好!可高力已经象炮弹一样飞了起来。摔到了地上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