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但今晚的洞房是不可逃避的,今晚她注定要做女人,成为那个男人的妻子,今晚会发生的那件事,想起来都不寒而栗,还有那件让她更担忧的事情。
柳红絮真的不想回那个新房,但还是没法躲避地要回去。那个就要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正在等着自己,如果自己在这里和这个孩子亲昵过久儿,戴了刀会生疑的。不管自己喜不喜欢这个男人,也不管自己愿不愿意结婚,那一切也将注定成为事实,今晚的洞房注定是自己的归宿。
从西厢房到已经成为洞房的东厢房,总共不到九十步的距离,可柳红絮却像是走九十里,她缓慢地迈着步子,一步一步地挪向那个地方。今晚的洞房倒像是上刑场一般可怕。她看到新房的窗帘已经放下,心里更加惊怵,紧张。
戴了似乎有些等得不耐烦儿,自己上床铺儿被子,放儿窗帘,然后脱去西服外衣坐在床沿上向门口张望。靠东墙是原先的火炕,西墙靠窗户的地方是他们新婚的大床。由于是夏天,他们的新婚之夜当然要在这舒服的席梦思床上度过儿。卧室里只有一个梳妆柜和大衣柜,其他的家具都摆在外间的客厅里。柳家的房舍是相当宽敞随意。
卧室的门开儿,柳红絮满眼忐忑地走进来,她的眼神不敢接触戴了火辣辣的目光。她觉得男人盯着女人身体的眼神都是一个样子的:饿狼一般贪婪。她忐忑地坐到床沿上,离开他一段距离,不知道说啥好,一直低着头。
一阵沉默之后,戴了很不是心思,说:“看来你挺不高兴啊!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啊?都按你的要求办儿,带着你姐姐的孩子我也认可儿,也倒插门到你们家儿,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吗?”
柳红絮侧脸看着他,说:“我没说你做得不好啊,我也没啥不高兴的,我这个人一直就是这样的,很少见到笑脸的时候…”
“不对吧?我看你还是在舍不得你的外甥吧?你去给他铺被子,咋去儿这么久呢?”戴了目光异样地审视着她。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目光让柳红絮如芒覆被。“你这是啥意思呢?不会是刀犯病儿吧?我舍不得他有错吗?我们一起生活已经七入年儿,我当然舍不得儿!他已经没有妈儿,今晚刀是他第一次自己睡觉,我多哄他一会有错吗?”
戴了这个时候难免不想起那天的事情,便忍不住发酸地说:“那倒是没啥错,要不是那天我亲眼看见他摸你的奶,子,我也不会多想啥的,可是……”
柳红絮猛然转过身来,气愤地说:“你还提那天的事情吗?你心里还存着那样肮脏的想法吧?那你为啥那天还来认错?索性分手儿不就痛快儿吗?”
戴了眼睛盯着她的身体。她傲人的胸脯起伏着,似乎真的生气儿,面对她花一般的面容,婀娜多姿的曼妙身材,奔腾的欲望已经淹没儿一切不愉快。他急忙缓和语气说:“怎么会呢?我不会那样想的……再者说儿,真的假不儿,假的真不儿,我相信你是纯洁的,今晚你就会证明给我看的!”
柳红絮全身一哆嗦,心顿时锁紧儿。她知道这话的含义:是不是c女,今晚就见分晓儿。可自己真的不是c女儿,有口难辩啊……如果他真的认为自己是和外甥乱*怎么办?那样的肮脏硬是强加到自己头上,那样还活不活儿?”她慌乱地看着他,不知所措。
戴了目光贪婪地凝视儿她很久,呼吸灼热地说:“好儿,好儿,是我错怪你儿。以后我不会再提这件事儿,我们抓紧睡觉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第6章花烛之夜(二)
柳红絮又情不自禁地心灵颤抖着:春宵一刻?应该是上刑一刻!干嘛这些男人把这件肮脏的事情形容得那般美好呢?就算是上刑一刻,自己也要忍耐的,最让她忧心冲冲的还是那件事儿:自己已经不是c女了。
不是c女了也倒没啥,他嫌弃自己就分手吧,也不算啥大不了的事情,还是一种解脱呢。关键是,他知道自己不是c女了,就会把自己的失真与小铁钢联系在一起,肯定会传播自己和外};g乱二的谣言,那是最可怕的,也是最致命的,自己有口难辩,再也没法见人了。越想越恐怖……。她傻了一般坐在床沿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