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人看着坐在桌前将粥当成人间美味般狂喝的夫君,心中象打翻了五味瓶,思绪飘到了刚成亲的那几年。当时,夫君也是那么爱喝她煮的粥,那段日子无疑是她最快乐的时候,只是快乐的时间并不长,只有那么几年时间。
想着想着眼圈就红了,连忙控制住自己问道:“老爷,是不是还要来一碗?”
“嗯,再来一碗。你们看着我做什么,快点吃啊。”姚镇一面吃得心满意足,一面装傻,妻女的别扭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其中曲折无法向她们说明。
姚依依忙不迭得从父亲手中接过碗,好多年了,没见父亲和母亲以及自己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终于,这顿饭在奇怪的氛围中结束了。
姚镇端起妻子递过的茶轻轻啜了一口,然后开口道:“依依啊,最近你都在忙些什么?”自己的女儿还是很宝贝的,既然后患暂时消除,那就要做个好父亲了。
依依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这么问,原本父亲对她做什么从来不关心,她千方百计想引父亲注意,父亲理都不理自己,越想越委屈,说话的口气突然冲了起来:“忙什么?依依既不会针线女红也不会写诗作画,只会舞刀弄枪的。”
姚夫人有些紧张,生怕好不容易出现的转机会被破坏,连连向女儿使眼色。依依的话冲口而出,见母亲如此紧张,不免有些后悔,正想着是不是服软,耳边就想起了父亲的声音。
“舞刀弄枪,想做侠女啊,不错不错。”姚镇本是剑修,见女儿喜欢弄武,到是十分高兴:“来,舞一套剑法给爹爹看看。”
依依有些意外,心底却有些雀跃,小时候看到爹爹舞过一套剑法,那飘逸的身姿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对剑法也是情有独钟。从那时起,还是小小的她就把父亲作为了偶像。谁知道,后来父亲突然变了,现在...从心底里她希望那个总是笑嘻嘻抱着她的父亲回来。
深深的望了父亲一眼,依依拿起了贴身丫鬟递过来的宝剑,来到了屋前的空地,姚镇也和姚夫人站到了门口的台阶上。一套剑法在依依手中缓缓展开,姚镇越看越开心,虽然那剑法很粗糙,但是看得出来依依的天赋非常好。许久没有拿剑了,姚镇有些手痒。
“来,给我拿剑来。”那姚三一路小跑从书房中取了把剑过来。
“这剑是拿来看的,不可用。去,把我的依天剑拿来。”姚镇不满意的把剑扔了回去。
“依天剑?老爷,奴才不知。”姚三有些奇怪,进府快五年了,没见老爷舞过剑啊。
“夫君,我去拿。”姚夫人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依天剑,自己多久没见夫君舞剑了,当初最喜欢看的就是夫君舞剑时的身姿啊。依依也很兴奋,小时候的记忆浮了出来,满天的剑影,卓尔不群的身影,真的是小时的父亲回来了么。
过了片刻,姚夫人捧了把宝剑出来,姚镇从夫人手中取过宝剑,这么多年剑鞘还是那么光可鉴人,可见夫人对剑用下的心,低头在夫人耳边说了句谢谢,把剑慢慢拔出了剑鞘,一套身法随着剑影展开,刹那间,满院银光,形似游龙,气势非凡。看得一干人等如痴如醉,那些奴役更是吃惊的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阴晴不定的大人居然会如此高超的剑法。
一个收手势,漫天剑影消逝无踪,看到正在发呆的女儿,姚镇走到妻女跟前笑道:“依依,来,你那套剑法就不要再练了,爹爹教你一套素女剑法,那可是女孩专用的。”
“爹爹,你要教我剑法?”姚依依小心得确认道,生怕这只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