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塑并腐蚀成张牙舞爪的怪物。
(bsp;我环顾一下四周,摘下肩头的葫芦,真是奇怪,葫芦塞子早没影儿了,跑丢了。
我对着夕阳,仰起脖子,把葫芦对准我起泡的嘴唇,没有一滴水,我舌尖上仅有的2滴唾液,还被沾在葫芦嘴上。
我骨碌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太阳出来时,我才发现,我的衣服和葫芦也丢了。
在雅丹地貌中转了5个来回,我从一堆白骨中找到一件破损的胡服,我想那是来往的商人害怕看见白骨作噩梦,把不穿的破衣服扔在上面遮盖的。
现在,这件破胡服成了我的新衣裳,我穿着它,用手在原地挖坑,我想把这堆白骨,掩埋起来。
一切都是徒劳,我的指甲四周的肉刺全部磨了出来,只挖了一个苹果大小的坑。
太阳还没有升起来,我的嗓子就开始冒烟,谁要是给我一口水,我就给他跪下,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首要的是生存。
我左右张望,一个人影也没有,我为什么醒来的这么早,就是巴望着能见到一棵草,吮吸草闲,他们的心跳那么慢,估计是害怕血压升高,升高后灵魂飞跑。因为楼兰人深信灵魂潜藏在血液中,血液肩负着灵魂的运行,灵魂一旦脱离人体,血压就会升高。
拼死来到楼兰,我本来打算再走到波斯去,我想讨个波斯女人做老婆!
可是,人的想法总是会变的,自从我的左脚一踏上楼兰的土地,我的右脚就想飞进楼兰的天空。
当然,我不是鸟,我不会飞,但是,我会跑。
唉!我跑了起来,你们看!我的脚跟快要踢住自个儿的屁股了。
每一个第一次看到楼兰的人都会这样做。
bsp;梅花a(中)
在此,我不得不说说楼兰人的外貌和衣着,无论大人还是小孩,大多数人都带着一种又高又尖的帽子,称为尖顶帽也可,叫做毡帽也行,反正就像是用一张方纸,围绕着一个角卷起来的,扣在头顶上。
我想笑,摸摸我的头,终于没笑出来,我弯腰在路边的货摊上买了一顶深棕色的毡帽,扣在头上。
楼兰人大多穿着一种紧身而简朴的衣服,叫做胡服,与中原汉人穿着的宽袍大袖的衣服截然相反,楼兰人好像是为了节省面料,穿上胡服后,人体的曲线自然流露出来。
楼兰的女子,更加注重胡服的紧凑。因为女人身上的曲线多于直线,s形,鸭蛋形……
楼兰人的眼睛和鼻子,值得大书特书,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楼兰人的这两扇窗户,依我看,开得比较靠后,也就是说眼窝比较深邃,眼睛珠是蓝色的,像欧洲蓝色的多瑙河。楼兰人的鼻子又尖又高,有点像他们戴的尖顶帽。
楼兰在当时的西域36国中是座很大的城市,城堡的周长有3、4里地,城内有王宫、窣堵婆、医院、仓库、护城河等。
楼兰是个商业贸易发达的城市,经营有丝绸、瓷器、茶叶、铁器、香料、玻璃制品、黄金饰品、毛布、木器、地毯等。
看到这些,我怎能不激动,我奔跑的时候,衣角擦着楼兰人的身体,我真希望能撞到一个女人。
可是,没有发生这样的意外事件,但是,我并不失望,楼兰本身就是一个女人,我已经闯进了她的怀抱!我现在就在她的胸部磨蹭。
我被城门前的士兵用一个敬礼拦下,请出示你的“过所”!以便换发身符!
我拍拍后脑勺。
士兵说,过所就是你的通行证件!上面有签发地点,记有本人的年龄,面目特征及着装。
士兵说着顺手掏出一个“过所”在我的眼前晃动:
勒伊赫翁基温,年三十二,络腮胡,著布袴褶,木履。敦煌太守签发。
不就是通关文牒吗?我说,我什么都没有!
那你从哪里来?
我也是敦煌。
来楼兰干什么?
我爱楼兰!
以前来过?
没有!
没有来过就已经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