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激烈的新婚之夜。
她正打算离开他的身体,不想,周天诚的双手箍紧了他,原本睡着的人眼睛睁开了。
“热不热啊,我要起床了。”简丹没好气地说。
周天诚额头顶着她额头,眼睛看着她眼睛,“昨晚我太粗鲁了。”
这样的周天诚是她没见过的,带着一丝讨好,语气是那么温柔。
简丹早就过了耍小性子年龄,想到事情已成事实,再闹脾气也于事无补,于是大度地摆摆手,“下不为例。”
周天诚笑出声,吻住了她的嘴。
结婚第三天,周天诚陪了她去娘家。
车子停在单元楼前,特别显眼,小孩大人都拥上围观,有阿姨热情地问候,“简丹,你老公的车子得值好几百万吧,我只在电视里看过这样的车。”
“您可能看错了,挺便宜的。”简丹匆匆上楼。
家里客厅的门是敞开的,坐满了人,姨妈一家,舅舅一家,幸好父亲家的亲戚没有来,否则的话,连走路都要侧着身子。
他们进来后,肖春梅的眼睛四处在他们手上提溜转,“今天怎么能空手呢”
她的声音原本高亢,接触到周天诚的目光后,尾音自然往下调转。
对于周天诚,她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原本简丹五年前和他交往时,肖春梅也知道女儿恋爱了,只是本尊从未见过,简丹也没和她提过。
真正知道他,是在三年前,那时简杰在大学为了一个女孩和别人争风吃醋,失手打伤了同学,原本不是什么大伤,也就眼角淤青了,肋骨断了一根,一般就是校内处分。
不想,对方家世了得,对校方提出要开除简洁,并到派出所报案,将他拘留。
肖春梅只好找简丹。
那时,简丹还在办公室工作,是名普通的公务员,根本没人卖帐。无奈,她想到了周天诚,有钱有势的人交际广,办法也多。果不然,简杰无罪释放,重回学校读书。
后来,简洁告诉她,是朋友帮的忙,被她逼问急了,只说姓周,别的一概不说。
再次知道他,是在结婚当天的早晨,他派人上门提亲。说是提亲,就跟下通知没差别,而他们权衡之下,很痛快地就接受了。
“春梅,去橱柜给我找来那罐碧螺春,把茶具摆上。”简庆山毕竟是见过点世面,“天诚,快来坐。”
简丹站在一旁,对父母红白脸的唱作熟练度感到由衷的钦佩。她本想偷偷的溜进自己的房间,不想身边的姨妈抓住她的手,倍感亲热地说:“丹啊,可想死我了。”
简丹纳闷,前几天婚宴上还见过,至于么?在她近三十年的人生中,姨妈对她可是一直保持革命般同志之情,分寸拿捏得相当到位,不至于太亲昵,也不至于太疏远。
“你妹妹也很想你,是不是?”肖春兰胳膊肘捅捅女儿。
韩小可害羞地点头。
“丹啊,你妹妹大学毕业后,一直找不到工作,你看天诚那里是不是能给安插个职位?咱要求也不高,秘书啊,助理啊,随便都行。”
这还叫随便?表妹只是三流大学的一个三本生,专业是中文,平常文艺细胞倒是特别丰富,一出社会要见真功夫时,就羞怯得不行。
“我听天诚说公司最近不招人,这事以后再说。”
肖春兰哪是吃素的,拉着韩小可就走到周天诚面前,“你妹没工作,你做姐夫的可得帮这个忙。”
周天诚挑眉看着她们,手里还端着小盅茶水。
他一直没说话,客厅里的人也就都停止了交谈,视线齐刷刷盯向这边。
周天诚笑出声,“我姓周,有一亲妹正在家里游手好闲,别的表啊,堂啊的太多了,我都记不住了。”
见他说话这么不留情面,肖春兰脸上挂不住了,正想张嘴,见妹夫简庆山瞪着她,嘴里的话就咽下去了。
“别理这些娘们,咱们喝茶。”简庆山动手给周天诚斟满茶水。
周天诚靠坐在木椅上,瞟了眼简丹,见她没事人似地正悠闲地扇扇子,突然就微笑道:“工作嘛,等下星期一让她去公司见我。”
满屋人悬着的心就都放下了。
客厅开着空调,简丹却觉得很闷热,她起身去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冷气,反而没那么热。
她想起自己的姨妈,从未给过她一丝关怀,现在竟然来蹭她的光,心里就不舒服。
简丹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周董。”
周天诚听到声音时,明显感到错愕,稍停顿,“小王,什么事啊?”
简丹对周的老于世故佩服得五体投地,“我不想在这里呆了。”
“公司有海外的客户来了,好,我马上赶回去。”周天诚起身,掏出一个厚实的红包,放在简庆山的手里,“来得匆忙,也没买什么。”
肖春梅正端着她的拿手菜出来,“这就要走啊,马上就吃中饭了,吃完再走啊。”
“对不起,实在有事。”周天诚回头看着简丹。
“他公司有事,必须得赶过去。”
“好了,吃饭哪天不行,女婿忙,就不要强留了。”简庆山手里还揣着红包,沉甸甸的。
周天诚点头就告辞了。
简丹看着养父母的谄媚样,心微微下沉。
新婚三天后,周天诚就去公司。
简丹在周家也呆不惯,就提早结束了婚假,去单位的路上,心情浮躁,婚礼那天出了那么大的乌龙,就算大家明面上装作没事,心里指不定怎么腹诽。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明天继续
、第十六章
事实与她的预想截然不同。
去了办公室,王海峰热情地喊道:“小简,怎么不多休息几天?早上班可没加班费。”
对他突如其来的热情,简丹很不适应,面上笑,“加重了你们的负担,我怎么好意思。”
“丹姐,你怎么说这样的话,能帮你分担工作是我的荣幸。”丁全起身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她的桌上。
简丹坐□,还在开小差,看来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