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业纳渤瞪袂榱15叹腿冈玖耍严阊倘拥簦蚩荡鞍寻敫錾硖逄搅顺隼矗犊斓爻乙∈郑俅未叽傥铱斓愎ィ页俣鄣卣驹谏狡掳胙希ソ诺肿沤盘こ迪禄迥宄て鹎嗵吹氖澹赔玮纾┳诺醮溃冻鍪菹傅母觳怖矗淅锩婊谷哦c挥邪驼拼蟮氖饕墩诒危叶惚懿黄鹄矗也荒芄缓煤玫乜纯此敲淳妹挥泻煤玫乜此换岫k钠鹑镒右形遥抑缓迷俅翁て鹛ぐ宄逑律狡氯ィ恍┲漳昶淘诶媚嗬锏氖饕缎⌒〉胤晌杵鹄矗怀德帜牍脑蚍3銮宕嗟南焐4蚩某得爬锖舫隽顾克康钠3野镡玮绺读顺捣选3鲎獬悼吆螅錾狡略俅未t诹璩康纳衩匕材校颐橇┩狡律献呷ィド吓奚岬牧酱毙÷ド719怕逃ㄓu墓饷3恍┞繁叩男【栈n谷恢辉谇宄坎趴隼础?br/>
我们俩各塞着一只耳塞,听音乐走路,这多好,又是熟悉的九寸钉了,又是最最欢喜的closer,“itheinside。”我们总是笑着说起这句歌词是下流的,但又喜欢这种坚强,充满了力量,叫人想像个偏执狂一样反复地听。我们拐了个弯就又看见绿色的宿舍楼,宛如多年前我躺在医院的床上挂水所看到的模样,而我们竟然也成了那样长头发的女大学生,真是不可思议。所以就让我们一直走吧,歌也不要停,一直走进南方岁月里面去吧。
“不回去了好么?我想吃食堂里的第一碗白米粥,热气腾腾的。”忡忡说。于是我们两个坐在石头上面聊天,望着天际的一片红色,忡忡继续说:“每次晚上坐出租车回来总是心里面充满了罪恶感,那些钱本来够吃一个星期的饭,但是每次还是明知已经错过了末班车却依然不肯走,一定要他赶我走才走。”我这才看到她的右边胳膊上面有一条很深的划痕,周围凝固着半干的血迹。我惊讶地叫起来。她很茫然地看看自己的手臂,说:“哦,刚才弄伤了的,已经不流血了吧,我自己都没有注意。”
我很紧张地忘着忡忡这个莫名其妙的大伤口,一定是被木头或者铁器之类的东西弄破的。她太让人不放心,走路容易摔跤,出门又容易遇见坏人,被人骗被人欺负都是经常的事情,就算是车子撞到她,她也只会自己忍气吞声,好像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把所有的错误都往自己身上揽。我当然是很生气的,我越来越频繁地为了忡忡生气,自己都感到自己的愤怒根本就是毫无理由地不可控制。但是她就此沉默了,似乎一时间不肯开口说话,又从口袋里掏出烟来抽,我把烟抢过来拗断了扔在地上,她又拿,我抢过来又拗了扔掉,用脚踩,把烟丝都踩烂在了泥地里面,这样往复几次以后我觉得自己像个无礼的男朋友。
最后她从烟盒里面拿出最后一根来,说:“这是最后一根了,求求你,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但是我很难受,你不明白,为什么连你都不肯给我烟抽呢?”于是我在瞬间就被打倒了,我怎么能够再次夺下这根烟,我望着她把烟点燃,抽了一口,然后她说:“我今天是逃出来的。他一直喜欢的那个女人突然回来找他了,打电话来说要过来看他,他叫我赶快走。可是那时候我刚刚洗完澡躺在床上面看电视,我不肯走,我用尽所有的办法耍赖,我想留下来是因为心里面发慌,因为他接了电话以后就赶我走,我知道事情一定不是那么简单,所以我赖。他勃然大怒起来,要来拖我,但是我就是不肯走,甚至在他的面前大哭,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够打动他,他递给我钱,要我在五分钟里面消失,最后一切都来不及了,响起了敲门声,他才害怕和慌乱起来,他哀求我,跟我说实话,告诉我他最喜欢的女人又回心转意回来找他了,他等这一天很久,他那么可怜,几乎要跪下来,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怒生气,也从未见过他如此可怜。我抓住最后一丝希望问他,那么我怎么走,女人已经在门口了。我本指望他会心软,他会告诉我说我可以不用走,他可以解决所有的事情,可是,可是他指着窗户,对我说,这里才只是二楼,很容易就可以爬下去了。”她的手臂就是在爬下去的时候,被一根伸展在外面的木刺划伤的,痛得她浑身哆嗦了一下,但是不敢出声,唯恐发出一点点声音会惊动了j和他归来的女人。
忡忡的肩膀颤抖起来,说:“那么别人所说的心碎就是这样的吧。”
“你说的是j么?”
“是,还能够有谁?”
“为什么他们都说你有个男朋友,是你们班上的,你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别人都知道了,只有我是蒙在鼓里的,我听那个多么可恶的女生告诉我这些,这就是你所说的情比金坚么?你又到底在喜欢着谁?”我生气,我一生气就会说出令自己后悔的话,好像伤害了别人才可以保护自己。我知道她的整颗心里,甚至她的整个人里面只有j一个人的影子和气息,她已经被j搞得神魂颠倒,为了他可以放弃所有的东西,甚至幻想卑微地跟j以及他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分享他的一小部分生活也好,她已经不企求爱了,她只希望那个她施与爱的对象不要突然消失,她太大的爱没有地方去放。无论如何来说,她都是个勇敢的人,可是我担心她伤害第三个人,那个没有做错什么事情的男生。
“那个男生,我觉得他很好,我们也接吻,也约会,我喜欢他,可是什么人比起j来就都相形见绌了,只有j才是最好的,现在他喜欢的女人回来了,他总是跟我说起她,但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她真的会回来找他,我知道只要她一回来,游戏就彻底结束了,我根本就是那个掉进深沟里面去的玛里奥,那个被火烧死的玛里奥,那个被刀锋扎死的玛里奥,虽然九死一生,但是最后一条命也用掉了,再也不能够吃金币了。”
“那你就不该跟其他人约会,既然你喜欢j,你又跟其他男生在一起干什么?”
她摇头,她无法回答我的问题,使劲地摇着头,我很害怕她又说出那几个字:这是你所不明白的,也是你所不能理解的。但是她转开了话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办,j大概会跟他的女人去北方,他一直想跟他的女人在北方有个家,然后他写作,他养他的女人,我也想去北方,我在南方过得很快乐,但是这已经失去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