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一号,我们宿舍四人被送进东校区的十号楼接待中心。我和常乐分一个房间。常乐问:“你怎么搞的?”我说:“被他们熏得,你看看我哪里像得非典的样子。”为了证明我的健康,我在席梦思上翻了几个跟头。
“也幸亏你,这里包吃包住,还有电视看,比宿舍舒服多了。”
我们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常乐问:“你还有没有烟?”
我掏出烟盒说:“只有最后一支了。”
“那你抽吧。”
我把烟点上,抽了一口,常乐又开始后悔,说:“也给我来两口。”
“你不怕非典传染给你。”
“死了算了。”常乐把香烟抢过去抽完了。
护士送过来两个体温计,以便我们自己随时观测自己的体温。我把体温计计,往热水瓶里面一插,想看看有什么结果,结果是,暴了。常乐没事情做,就在那里作俯卧撑,叫的像春天一样,做完了弯起上下一样粗的胳膊叫我看看肱二头肌变大了没有,我说变大了,就像海绵吸了水。常乐不服气,说我的胳膊细得像根葱一样,自己没有还讽刺别人,然后继续变本加厉的做,在背上顶了一个茶几,和蜗牛差不多,估计过两天他就会觉得茶几不过瘾换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