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路上小心点。”我说。
“我喝了酒,还是你送我回去吧。”田娜直直地看着我。
“我说好吧。”
路过西操的时候,田娜说:“我有点头晕,我们下去坐一会吧。”
我们坐在操场上,我点了一支烟。田娜把头往我肩膀上一靠,我觉得很尴尬,于是把烟叼在嘴唇之间,腾出两只手,想把她推开,没想到田娜顺势往我怀里一扑,死死地抱着我的腰不放。我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只好轻轻地搭在她背上。
一个皮球滚过来,砸中我的背部,我回头一看,一男一女两个人影迅速闪开,紧接着传来了常乐幸灾乐祸的笑声。
田娜抱得我动弹不得,还不停地跟我讲她高中幼稚的早恋经历。我说:“宿舍要关门了,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我拼命挣扎地站了起来,发现自己的腰闪了。我走了几步,发现边上坐了一对忘我的男女,后面有一辆自行车,没有上锁。于是飞身跨上自行车,田娜立刻坐上来抱着我的腰。我一口气踩到韵苑,一等田娜落地,说了声再见,就飞快地往回骑。骑到西操,又把车停在那对如痴如梦的男女背后,回了宿舍。
为了躲避田娜,我决定去上课,因为宿舍绝对是不能呆的。我拿起书包,出门前把贴在门后的课表撕了下来,以免田娜找到教室里来。
今天上的是一门多媒体动画制作与应用的课。上课的女老师就是系主任所说的刚刚重金聘请来的专业课老师。这位老师刚刚中x大研究生毕业,叫史。因为字大家都不认识,所以我们只好叫她史日文。史日文给我们开设的课程里面首先要学一个叫coredraw的画图软件,由于她发音不准,挺起来像是“*”。史日文非常的谦虚,在学“*”的时候经常说的一句话是,其实我比我们大不了几岁,也没有什么经验,大家在一起是相互学习,而你们要争取主动。
同学们一脸迷惘的看着大屏幕上,显示在“*”软件画图窗口左手边的,是一竖排五花八门的按钮。老师说不用急,我们一个一个来学。我突然觉得那么一排按钮似曾相识,是电梯按钮,也是那么一竖排的。经我这么一说,黎民也表示赞同,有一次他睡了一节课,醒过来急忙问我:“到几楼了?
还有一门专业课课是网络传播讲座的课,那是一个老教授讲的,这个课的出勤率是创历史新高的,不是因外他的课讲的好。大家都在期待着那台和教授一样老的电脑突然死机,这个时候老教授就会一筹莫展地看着我们。同学们就争先恐后地冲上去,帮助老教授重启电脑。同学们不能白辛苦,老教授会记下他们的名字,然后在期末考试的时候加分。
可是死机的场面只是偶尔出现,有的学生等的不耐烦就在下面讲话,乱轰轰的。老教授发火说道吵什么吵,你们以为自己都懂了啊,我玩电脑的时候,你们还没有出生呢。教室立刻一片肃静。但是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中国大陆有没有电脑这玩意了。
我一般采用双手支撑下巴,双眼直视黑板的姿势,这是在出神的最好方法,我能在三秒钟之内幻想到和自己未来的女友约会初次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