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
黄昏的阳光在袅袅升起的炊烟中晃动。
“耶呼~~~~!”憋死我了。连续十几天没有发出什么声音,现在有点‘说都不会话了’
一步十米,一蹿半天高,乐的屁颠屁颠连蹦带跳,半间房子大的一个背包长了两条腿,携着滚滚烟尘形成的土龙冲向前面这个小树林包围着的镇子。
镇子不大,三四趟交错的房屋而已。外围用各种石块,破布,破铁皮等杂物堆积成各类房屋、隔断,一些树木很明显是当初用来竖立铁丝网的棍子长成的,破旧的铁丝网深深勒进树干;沿着铁丝网前进大概两三百米的样子,就到达了小镇的最西边,估算一下,根据刚才在镇外的了望,再加上镇子里走的这么远,整个小镇也就长方五百米左右。实际上并不大。各种灰暗的色调互相搀杂,偶尔会在其中闪现出火光。
走到近前,空气中开始弥漫某种说不出的味道,似乎混合了鲜血、腐肉、粪尿等等。西北方向开了道门,说是门,其实也就是铁丝网的两面接头。门口立柱顶端两条粗粗的钢丝绳,斜斜的连接到地面的鼓起。封门时拉起来就好了吧!
可能是离战争地带很远的原故,这里没有受到太大的破坏;也可能是这几十年间在废墟上重建的。管它呢,反正是终于看到人烟了。
隐隐传来悦耳的声音,是音乐么?一个小巧的牌子倚立在镇子入口后,上面贴着几张红红绿绿的字画:金茉莉乡间酒巴为您提供古代美酒、上等美食、经典音乐…;还有戴尔兄弟维修部、暖心洗浴、赛达酒厂、汤瑞牧场几个消息。
“嗬!”冷不丁的心跳都偷停了一下。
一只好象是有生以来就没有洗过的手臂从牌子后面伸了出来:“好心人,给点钱吧,老塬给你磕头了”砰,脑袋抬起后看清了这个人。
胡乱纠结灰黑的毛发与挂着食物残渣的胡须连在一起,面上除了眼白就全都是黑漆麻乌的,身上的破麻袋片仿佛随时要离家出走,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是凹凸不平还有流脓淌水的几个伤痕。
转过牌子,原来是没有双腿的可怜人,边上放着一个看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的无盖箱子,里面空空如也。心下不忍,拿出鼓鼓地兽皮钱包,金币唏哩哗啦一阵乱响,倒了一大半进他身前的灰黑色箱子里,堆成了上尖的金币塔。脚下急步迈入镇里,后面又传来头碰地面的砰砰轻响“多谢多谢,好人啊,谢谢~好人啊,谢谢……”
顺着音乐声走去,昏黄灯光透出一家窗口映射在道路中间,不时传来阵阵轰笑声、杯盏碰撞声,和着诱人的食物香气飘荡在空中。饿啊,一定要进去看看,马上!
门口闪烁灯光的招牌下站着一个比我还要高出半头的大个子,雄壮的身板捆绑在象是要炸裂开的紧身皮坎肩内,盈寸长的浓密头发钢钉般根根直立,可他的动作实在是让人吓掉大牙~!
没错,就是吓掉大牙:“呜~~~怕怕!呜~~~~吸溜!呜……”边哭边吸耸着鼻头,偶尔在脸上抹一把连眼泪带鼻涕涂抹在靠着的墙壁上。
寒战打起,鸡皮疙瘩起了满身。。。邱叔看到这人的话不得拨刀把他狂砍成肉泥再拿去喂大黑子啊,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是村里信奉的准则。混身抖了一下,快步冲进了金茉莉乡间酒巴。
随着木门撞在结实的破旧水泥墙上发出那声痛苦的尖叫,象是在看一张陈年古画样,所有的声音嘎然而断:掰腕子的两个人长象相同准是兄弟;边上看样子是在看热闹地大胖子端着的酒杯中,酒水正滴落在衣服上被贪婪的吞噬着,形成一片新开发的地图;右手边木架上蹲坐的人手放在一架古怪的机器上好象是在捅估着什么;再里面的那张椅子上猥琐地瘦猴,手还放在他身侧一手端盘一手拿酒那个漂亮妇人的肥屁股上;左手边吧台里裸露出大半白面包般胸部的散发女人手指着面对她的光头壮汉。这幅陈年古画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里面所有的人物除了那个光头其他人都在打量着我[-_-!]
没什么不对劲吧身上?满头问号的我扑拉一下脸,收拢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重新扎在脑后,扫扫身上的灰尘,抻平前襟的褶皱,咔吧几下自认迷人的双眼,可惜身后各色兽皮拼凑缝制地巨型背包露了底气。。
嘴角上翘唇微裂开,右手高举至耳侧前方晃动一下:“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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