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雄面露尴尬,他乃帮中长老,被此女如此训叱,若非念及她救命的援手上,早已发作,尤是如此,面上也沉了下来。
张四用怒道:“你这婆娘不知好歹,桑老是为你好。”
金衣女子抬起手掌,细长雪白的手指弯着颊旁一缕卷曲的青丝,轻声道:“你俩坏了我的心情。”她话声未落,就有人高声道:“不可!”
金衣女子身影似乎动了一下又似乎未动,只听一声惨叫和闷哼,张四用胸口喷出一尺多高血水,仰面倒地,桑雄手捂着胸口,鲜血从指缝乎乎外冒,身子踉跄后退,被身后帮众扶住。
金衣女子左右手食指长长的指甲尖端,正一滴滴地向下滴血。
一个全身黑衣面色雪白的英俊少年奔了过来,跌足道:“他……他们是自己人。”
金衣女子嫣然一笑,道:“你不早说。”
英俊少年摇头叹气,知道她性子,也不敢多说,只好赔笑道:“死了也就死了,姐姐,咱们任务完成,该回去了。”
金衣女子转过身来,道:“今天可没心情了,奴家改日打酒请公子喝。”她冲连小虎妩媚一笑,腰身一摆,晃身之间竟如大风吹散的一团雾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众人自那女子显身,心头便蒙了层阴翳鬼气,此刻才渐渐散去。趁着神仙帮帮众群龙无首,众女退入大殿。殿中尚有百十名男女帮众,个个鲜血染体,或躺或卧在地上。而四周殿壁根上堆了浸染灯油的柴薪,想是众女待不敌时引火自焚。
众女忙救治明燕影和柳眉。
连小虎守在殿门口。殿外那些帮众和金顶门的人依然虎视耽耽,但只不见了方大海等人。明燕影要害中刺,生机渺茫,连小虎想起当年同船共难,自己负伤,明燕影照顾关怀的情份,心底伤痛。只是这年来的磨难,他也渐渐看开生死,想到大蜂王,她那一刺若是袭击自己,自己性命同样会被她夺去,此女武功之高,令人不寒而栗。“那妖女为何对桑雄下手?若说他们不是一路,黑衣少年如何说是自己人,这中间有什么古怪?那黑衣少年……”连小虎心里突然一凛,那少年衣着让他想起是木府神勇少年营的装扮。回想当年他跟着陈宣礼去木府,陈宣礼必恭必敬的神态和木老爷高踞榻上的傲然举止。幕后人难道是那位木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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