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小虎愧疚的眼光转向陶思思,陶思思泪眼相望,眼神中没有恐惧,没有怪责,反而充满感激和深深地情意。连小虎心中一震,两人今夜几番同生共死,此刻死在一处,也是极大地安慰了。
海啸将《天龙谱》放下,盘腿打坐,竟然当场练起功来。
连小虎心头暗喜,身做蛹蝉式,伏在地下,静默气息。他丹田大穴被制,真气无法运行,本无法解穴,但洗髓经自有其神通处。这蛹蝉式取意于地底蝉蛹,汲地脉根液,养虚无气息,破土化蝉的故事,专为重伤者自我调理生机,凝聚血脉真气而设计。连小虎丹田大穴受制,真气无法运行,情形和伤重者相仿。他静静地伏在那里,四肢百骸点滴积聚着生机,只盼望在海啸收功前,自解丹田大穴。
牛油大烛不时爆出火花,海啸身体发出磕巴磕巴地关节响,先是一两声,接着如撒豆一般噼噼啪啪作响。
连小虎痛苦地闭上眼,心里叹口气,知道海啸即将收功,而自己无论如何是完不成蛹蝉式了。
海啸睁开眼,又是一阵开心至极地大笑。他那张焦黄木呐地脸孔,皮色开始红润,表情生动起来,咋看之下,竟似换个人似的。
“哈哈哈,人算不如天算,老五啊老五,你不惜以闺女下嫁倭寇,拉拢他们,倭寇上岛又有你什么好处?合伙算计老夫,害的老夫死不死,活不活,嘿嘿,可想到老天开眼,你谋来谋去,日思夜想的《天龙谱》,老夫不费吹灰之力就到手了,这不是老天要亡你吗!哈哈哈……”
大笑中他身上袈裟崩裂,化做满室飞舞的衣片。
“老夫这假和尚也装够了。”
他狂喜地情绪得到发泄,大喘几口气,转眼扫了扫连小虎和陶思思,笑眯眯道:“小子,你可知道老夫适才修炼了什么功夫?”
连小虎冷冷地瞪着他。
“小子,不要愤怒,本来念你两个为老夫带来了宝物,老夫给你们一个速死,但不巧的是老夫适才修炼了锁阳固精功。”他嘿嘿地淫笑。“小子,你可知道老夫这两年来忍气吞声,还剃光了头,说要清心寡欲,不问帮中事物,为什么?”
海啸眼里冒出毒蛇一般阴冷地火焰。
“宫老五指示倭寇用万劫飞灰掌暗算老夫,打在老夫肾门上,但老夫就是那么好欺吗!老夫早有防备。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杀了老夫。大家平常和和气气,仍是同门兄弟,但骨子里谁都知道谁,老夫这两年忍气吞声,连女人都不沾,就是假装受伤,麻痹他们,等待今天。所以,小子,你教会老夫锁阳固精功,又带来一个极品女娃,老夫也不罔待你的情谊,少不得借用下你的小情人,试试老夫师傅呕心沥血创的这门功夫的威力,让你小子大饱眼福。小子,你做了鬼要怨恨,别怨老夫,怨宫羽吧。”
海啸一阵畅心大笑,淫笑着走到陶思思身前,袍袖一卷,陶思思下裳尽褪,一个雪白的身子露出来。海啸抚着她丁香的乳,摇头叹道:“极品极品……”陶思思双目中反而没有了恐惧,直瞪着海啸,愤怒地火焰石块都能熔化。海啸站起身,除去衣衫,嘴中笑道:“小姑娘,别怕别怕,老夫弄的你高兴了,再解开你穴道。那时,小姑娘你就不恨我了,等着吧。”
陶思思眼角滴出血来。海啸俯下身,正要进入她少女的身体,一个压抑至极地声音道:“恶魔!”
“砰”海啸身子沉重地飞撞上石门,震得石粉簌簌洒落,枯焦的身子软瘫倒下。
连小虎气愤的手脚不住地抖颤。也许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他的丹田大穴忽然冲开,身子便如出膛的炮弹,暴雷掌功力全击在海啸头上。
连小虎解开陶思思穴道,陶思思声音颤抖道:“他死了吗?”
连小虎点点头。陶思思双臂拢着他腰,将头埋在他怀里,一个身子止不住抽搐作抖。连小虎拍着她背。陶思思压抑地声音转为嚎啕大哭。连小虎知她心中惊恐过甚,不由将她紧紧抱住,轻声安慰。
陶思思哭了一时,止住哭泣,瞥眼间软瘫倒地的海啸正在挣扎着站起。陶思思惊呼一声,抓起长剑,飞身刺去。长剑穿透海啸胸膛,将他挣扎的身子钉在石门上。连小虎怕陶思思有闪失,忙拉她后退。
海啸整个身子乌紫透黑,一个头焦糊一片,眼耳口鼻无法分辨,但他眯缝阴冷的眼光仍然依稀可见。他身体哆嗦,咳嗽着,乌黑的血从嘴里不停流出。
陶思思伏在连小虎怀里,不敢去看。
海啸嘴里喘着粗气,发出低微声音道:“老夫……纵横江湖数十载……竟栽在……你小子手上……”他吐了口血水,道:“告诉老夫……你使的……什么功解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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