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满脸歉意,只是他脸色白纸一般,一咳嗽,泛出血沫,看来白衫老者那一掌着实不清。
连小虎不知如何救治。王公子欠身吃力道:“小兄弟……你……解下……这玉佩……送到当铺……会有人……来。”说着,他又咳出一口血。
连小虎不敢怠慢,急忙出去寻找,好在天时不是太晚,街里头一家“宣德”典当铺掌柜看到那玉佩,急急忙忙带着几个伙计跟他过来。一见王公子,慌忙磕头问:“少东家这是怎么了?”那王公子却也不答,叫人封了锭银子谢连小虎,断续道:“小兄弟,你初入江湖,这般事情便当没经过,日后勿在提起,免得麻烦。”说罢,便由这些人匆匆忙忙地抬出门。
连小虎虽有些错愕,但将这位有些神秘地伤员交给他家里人,自己也安心了。所以,洗漱后,打坐调理,就枕安歇。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用那锭银子买了匹大青马,一路扬鞭向杭州过来。本以为可以赶到临安歇脚,但望山跑死马,走到黄头岭的时候太阳已开始下山。
借宿岭下小贞村章大娘家。跑了许多山路,臂上功苗隐隐想发作。从借宿草屋出来,漫天星斗,连小虎寻到山顶,打坐调息,练罢蚕丝缚式,臂上功苗才去了疼痛,已是月上中天。
山下隐约马蹄声传来,静夜时分,山间幽谷,听得分明。一条火龙蜿蜒在山道上移动。不一会,进了山下村寨。片刻,山风吹来,隐约夹杂着妇女地尖叫和儿童啼哭声。
连小虎一愣,心道:“难道又有事?当真是什么世道!”忙向山下跑去。刚到篱笆墙外,就听借宿章大娘哭天抢地道:“你们这些强盗,还我汉子、还我儿子!”眼前马影一闪,一匹大黑马四蹄翻飞地窜了过去。马上灰衣人挥鞭急驰。鞍前横着一人,双手双脚耷拉在马腹旁。
连小虎喝一声,身形扑出,一把攥住那人臂膀。那马奔得正急,灰衣人顿被带下马来,摔晕过去。连小虎左手一紧绳缰,半空中一个前翻,顺势落在鞍上,勒住马,挟着鞍前人跃下。章大娘跌跌撞撞地扑过来,搂着那人,哭喊道:“孩他爹、孩他爹……”连小虎在章大毛胸口推揉。片刻,章大毛缓过气来。眼见儿子给人抢走,两口子抱头大哭。
村里已乱做一团,妇人、孩子哭喊声震天。族长派人一查,竟有九家十一个青壮男人被掠走。族长一面安抚各家,一面押着被连小虎捉住的灰衣人送官。
连小虎辞了章家。章大娘见他小小年纪,竟能制服大汉,就觉着他有些神通,扑通跪倒,磕头道:“小哥,求你把章小毛给救出来啊!”
连小虎忙将她拉起,大声道:“大娘放心,我答应你,一定帮你救回章小毛。”经了那日水上船客无辜被杀之事,连小虎心中颇为愧疚,心道自己学武所谓何来,不就是行侠仗义吗!却眼睁睁看着手无寸铁的妇人被强人所害,自己无能保护,今日又遇到这事,再不出手相助,当真猪狗不如。
连小虎和众村民押着灰衣人进了临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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