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生冷冷一哼,打断了徐甫之的话,说道:“徐甫之够了,在场的诸君哪个不知道你心底里头的心思?说一千,道一万,不过还是一个功名,不过还是一个权位,不过还是一个抱住东林党大腿的机会,这些事,大家几分都有,但谁也不像你这样龌龊!――颠倒黑白,蛮横霸道,果然与东林小人一般耳!”
“你…”
“够了!我不欲你这般人物多费口舌,平白掉了身份,咱们道不同――咱圣道与小道不相同,奸邪速速离去!”陈彦生冷冷瞧着徐甫之,一言一语越发的狰狞露骨,这底下的太学生们看向徐甫之的眼光也带着更多的鄙视,哪怕是坐在徐甫之旁边的几位昔日交好的同窗也在暗中移了位子,生怕被牵连到。
徐甫之胸口起伏,看着这满座的眼光,听着刺耳的话语,也不禁头脑发胀,然而面红耳赤下面,哪里还说的出半句话来?最后,一挥衣袖,拖着半口气,踉跄的跑出了三楼。
陈彦生看着离去的徐甫之的背影冷哼一声,转头对着其余太学生大声的说道:“各位同窗,如今国家正值多事之秋,天下被胡虏践踏,被乱军践踏,哪怕是咱们这东南南都所在,龙兴之地,在这眼下也是风雨飘摇!倘若不想剃发易服,倘若不想为鞑虏奴隶,倘若想保住这天下太平,想兴复汉家,兴复咱们这煌煌大明,就不能再让这些东林奸党把持朝政,败坏纲常,坏我气运!不然我大明纵然有百万虎贲,也当不得那数万蛮夷之军!”
顿了顿,看着满堂肃静的场面,陈彦生深深呼吸,大声喝道:“如今惟今之计,唯有秦帅方才可挽我大明危急,挽我天下危急,为我汉家危急!――今日我陈某愿身价性命作保,唯有秦帅可扶定我大明危局!”
就在会风楼满堂涌动的时候,对面的养和居里却风平浪静,同等的规制下面,却只有寥寥数十人,偌大的三楼上头,也只有零零散散七八号人物。
“那个学生是叫什么来的?这般的景况却是连我都没想到哇..你看看,你布置下去的人手,眼下这个环节上面,出了多少的力?啧啧…精心部署的太学风潮,想不到还比不过一个人掀起的风头大!”张邵勋一边端着一盏茶捂着暖手,一边对着对面的南京厅头头王福恩说道。
“启大人,这人乃是太学里头出了名的刺头,唤作陈彦生,做了七八年的太学生,但这被倒挂悬梁的时辰算下来,据说就占了大半年,不过万幸的是,这也是个开明的人物,针砭时弊也是个准,不然这次怕真是不好相与了。”王福恩微微一笑,解释道。
张邵勋放下了茶盏,抚弄了下小胡子,别有深意的一笑,说道:“何来的万幸?你王福恩做事是个什么德行我不清楚?若这刺头是要做对的祸害,你又岂能让他今儿个出现在这个地方,出这个风头?你啊…”
王福恩垂首一笑:“大人过奖了,这些事都是卑职该做的…对了,大人前些日不总是提到大帅少人才吗?这般的大才,怕是大帅用的着,要不要递个条子上去?”
张邵勋瞧了一眼王福恩,说道:“这些花花肠子少用些,这般棱角的人物,该出头的时候,总是会出头,咱们却插上一手,怕是这本该做天下栋梁的大才,也的变作默默无闻了。”
顿了顿,喝了一口茶,又缓缓说道:“工坊里头的事都要挑好了,明儿个就是开廷议的时候,倘若是出了差错,坏了大局,纵然你有千般大功,那也的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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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日月没发公告,那便是要更的...绝对不是闷声不响,恶大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