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和硕睿亲王殿下驾到!”
长长的唱腔之后,在座的内外王爷大臣们纷纷起身面向堂外垂首迎立,福临感觉到身旁一阵震动,转过头去不解的望着自己的额娘,随后他便被自己的额娘牵着手,缓缓的站起身来,耸立着身子面向堂外。
多尔衮龙骧虎步而入,一身朝服与亲王顶戴将他衬得霸气十足,看着这满堂的垂首,看着这满堂的顶戴辉煌,只是一笑,径直的落座在了顺治皇帝母子左首上,看都未曾看一眼福临母子。
“今日午头还盛,各位王爷臣工坐吧!”多尔衮说道。
孝庄太后面色无悲无喜,率先的带着福临坐了下来,这满堂的王爷大臣们随之也低首坐下,就连那豪格与济尔哈郎也沉默不语,一声不吭。
“今儿个召诸位王爷臣工来,要了的,无非还是这个关头上东南那摊子事。左右嘛,两红旗是打残了,一万二的兵丁,眼下只有三千出头,四千不到。这样的惨败,勒克德浑这小子,治一个死罪是跑不掉的!”
顿了顿,多尔衮端起茶,咕隆咕隆的喝了一大口,解了渴之后继续说道:“不过嘛,这南北断了通途,眼下这东南大局上头,勒克德浑这小子还是镇得住场面的!我看呐,眼下还是还能驾驭着七八万的绿营兵的,再加上仗着两浙的富庶地利,与故明东南总督不说收复,单就论个固守,依我看还是没问题。”
多尔衮这话里的意思说的明白――勒克德浑有罪,但眼下为了大局是不能治的。
很浅显,很平淡,但无论是谁都不敢出声反驳,只能连连称是。就连一旁的豪格与济尔哈郎也只是闭而不语――两个人精都是清楚,眼下和多尔衮实打实的白刃相接,那是谁也沾不得好去!
孝庄也知道这个事件儿上,多尔衮是有备而来,来势汹汹,要在这上面做文章,总不是今日来的。便转移话题说道:“睿王说的是这么个道理,眼下水陆断绝,总是不能在这个时候治罪的。不过久守必失,绿营的人马都是些首鼠两端的人物,眼下秦弦武兵力强盛,南边又有郑氏力据,我大清八旗兵马虽然雄厚,但三千兵总是当不的多久的大事的。眼下当务之急,应是抽调兵马南下救援。”
“太后娘娘说的是,眼下南下方为大计。如今财赋日拮,我大清又需征讨四方,无论于我八旗,于我大清,于我治下生灵,速速取东南总是个好的。本王不才,愿统兵南下,平东南故明余孽!”豪格知道,一旦为多尔衮先声夺人,自己是万万争不过他的,眼下只有主动请缨,好多争一步。
孝庄听了,淡淡说道:“肃王爷是个体国的人物,这般说辞也是有道理的,不过这军国大事,我这一妇道人家总是不好轻易决断的,两位摄政议吧。”
灭人国,夺人主,乃是泼天的功劳!豪格什么心思、太后什么心思、济尔哈郎什么心思多尔衮一清二楚。只见他蔑了豪格一眼,说道:“前些年,流言蜚语,说是肃王爷有不臣之心,被夺了爵位。前些日子太后娘娘与皇帝体谅才复了王爵,想放出历练一番,征讨四川,却驻在山东不动,这不公论又起,才调回了京师。”
顿了顿,又说道:“本王也是知道肃王爷的手段能力的,不过清议纷纷,咱如今也是开国肇基了,总是不能轻易了断的了。为了这国朝安定。本王的意思,肃王爷还是在京师养些日子吧。”
豪格听完,脸色一变,冷冷一哼,便不再说话。当初他率兵南下山东,平定之后,朝廷的确让他征四川,可惜他当时初才复出,贪恋灭国功勋,久拖不动,眼下多尔衮拿这个出来说话,再加上他昔日的皇权之争,此时却也没了话语。
孝庄看了一眼,面色不动的说道:“此事罢了吧。总是一家人,睿王何必伤了和气。但这南征的事情是不能拖的,总要议个人选出来,眼下将帅之才凋零,不知道两位摄政有何人选?”
“娘娘说的是,眼下四面皆战,国朝兵力捉襟见肘,名将大帅或去或病。然而这南征之事事关根本,本王的意思呢,是荐老王爷亲自统兵。”多尔衮看着沉默不语的济尔哈郎,如此说道。
说完又转头,看向孝庄太后――你不是要制衡于我?只是可惜了…眼下去了你的左膀右臂,你又能奈我何?
散了朝议之后,多尔衮尾随孝庄而去,半夜里头,黑暗中的紫禁城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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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头昏,更晚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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