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着,手机响了,一看正是姚丹的,不禁连忙按下接听键。“姚总。”
“你在哪呢?怎么还没到?”姚丹在电话里有些不耐烦的问。
“对不起,我在路上撞了一个人。现在正在医院呢,今晚估计去不了咯。”赵青山歉意的柔声说。
“撞了一个人?什么人?”姚丹立即惊讶的问,“不会是什么老大爷老太太吧?”
赵青山连忙摇头:“不是,是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也要当心他故意讹诈你,你自己小心一点哦,不要太老实了。”姚丹在电话里叮嘱道。
“哦,是。我会注意的。”赵青山点头道。
“那我先睡了,明天你早点来。”
“好。如果这伤者的事顺利,我会早点去的。”
赵青山刚挂上电话,手术室的门就开了。赵青山赶紧上去问医生情况怎么样。
“恩,情况不算太糟。”主持医生摘下蓝色口罩说,“脑部摔破,右小腿骨裂;另外,有点轻微脑震荡和一些皮肤擦伤。”
“哦,那大概需要多少费用啊?”赵青山点头应着问。
“这个我就不好说了,看她醒来后的情况吧。”医生说着摇头而去。
因为方芳需要输液,而她口袋中又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赵青山也无法联系她的亲戚朋友来照顾她,只得自己无奈的在病房中守着。
第二天早上,当阳光斜透进病房时,方芳醒过来了,可她摇摇头,却想不起自己是谁。
“你醒了?”感觉到动静,正靠在床前椅子里打瞌睡的赵青山睁开眼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问。可接下来,他就傻眼了。只见方芳疑惑的蹙着眉问:“你是谁?我又是谁?”
经过脑ct检查,医生诊断,方芳脑中有淤积的小血块压着脑神经,因此造成短暂失忆。等脑中血块自动吸收后,应该就可以恢复记忆。
既然可以自动吸收,那就不必再做手术了。只是,目前怎么办?
赵青山好着急啊,他还得上班啦!请护工?请护工又得花钱不是!
看赵青山急得在病房中来回踱步,方芳不禁说:“这位大哥,你去上班吧。输液瓶没了,我会自己按铃叫护士的。右腿不能走,我会单腿扶着床沿和墙壁去上卫生间的。”
见方芳这么宽宏、体谅人,赵青山甚是感动,他留下两百块钱给方芳,并拜托同病房一位陪护母亲的大姐,要她打饭的时候,帮方芳也买一份。这才急急赶去上班。
红叶酒店大堂主管打电话给蓝青,说方芳昨天没来上班,今天又没来上班,打电话也不接,到底怎么啦?
正烦躁的蓝青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方芳的包前天晚上拉在他宿舍了。
毕竟红叶酒店的人都知道方芳是他女朋友,所以他得不敷衍两句:“可能是不舒服吧。我帮她先请两天假,麻烦你让人顶一下。”
“哦,那行。只是……”红叶酒店大堂主管欲言又止的,“和方芳同宿舍的服务员说,她这两天晚上都没有回宿舍睡呢,难道她没和你在一起?”
一直没回宿舍?那她去哪里了?难道跑她表姐那里哭诉去了?蓝青疑惑的:哼!早就不是处。女了,还装的一本正经的,跟谁哭诉也没用!
何况她那个表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正经男朋友不找,学人家傍大款、做二奶。说不定故意留着她不回,想让我着急呢。哼!我才无所谓呢。
想着自己的一片真情却换来虚情假意,蓝青的心就隐隐作痛。
你就躲吧,你就耍小心眼吧,大不了我们一刀两断!
这两天蓝青也反复想过,他觉得,如果方芳是迫不得已失身的,只要她老实向自己坦白,自己不是不能原谅她。如果她是因为自己不检点,拒不坦白,那他是不可能和她继续下去的!
下午将近下班的时候,喻函馨带着男摄影师再次来到小巷47号,欲采访房主赖金贵。
附近这片不大的区域是博海还未改造的老城区,大多是两层三层自己搭建的形态各异的陈旧斑驳的老房子。仿佛是博海光鲜亮丽新大街的阴影部分。
喻函馨和男摄影师来到47号时,正见一个推着三轮摩托车的中年男人刚进院,想来应该是那赖金贵收工回家了。
“请问,您是赖金贵吗?”喻函馨站在赖金贵尚未关上的院门前问。
听到这如黄鹂出谷的清脆女声,赖金贵连忙转过身来,触及喻函馨甜美迷人的脸庞,那黄鼠狼般的眼睛猛地紧缩之后一亮。他这一辈子可没面对面见过这么漂亮的美女!
可当看到喻函馨背后扛着摄影机的男同事时,他不禁握紧拳头,目光很快恢复平静。“我是,两位有什么事?”
“我们是省电视台的。”喻函馨大方的走进门去,娉婷袅娜的来到站在三轮车旁的赖金贵面前,“前几天,你们小巷口发生了一起车祸,你一定也知道吧?当时那名女子正是从你们小巷跑出去的。我们俩来做跟踪采访的,想问下你,你认识那名女子吗?”
赖金贵这才认出眼前的大美女原来就是省电台的最美主播,他连忙严肃的摇头:“不认识。”
“你再细细看看。”喻函馨把那名女子的照片放到赖金贵面前。赖金贵赶紧伸手郑重的接过,并仔细端详了一下:“当时满脸血污的看不出,这仔细一看还真有几分面熟。”
“这巷子里有人说,这是你家亲戚,你看是吗?”喻函馨提醒道。
赖金贵似乎倒吸了一口凉气:“咦,这不是我老婆的外甥女水红吗?憔悴了好多,我一眼都认不出来了。”
“听说她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