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飞扬很尴尬,内心也很煎熬:怎么啦?为什么突然又这样?哎,难怪说“伴君如伴虎”,确实是圣心难测啊!
因为慢慢习惯了黑暗,所以捂了一阵后,他便轻手轻脚的下床,缓缓离开了。回到房间,他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我真笨,这么好的机会竟然没抓住!
可是,他却不知道,郭安妮见他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更是失望:真是一个很听话的佣人!
她希望他能主动一点,起码可以没话找话的说几句吧?这样,她也有台阶下啊!再不然,像她受伤在医院的那个雷雨夜一样,默默地靠在床边陪她到天亮也行啊。那么,天亮之后他们还是可以开始的……
这是个什么样的男孩啊?难道对她竟然没一点欲。望?
不是蓝飞扬对她没有欲。望,而是他太爱她了,怕一个不好惹得她更生气。何况,她毕竟是一个大集团公司的总裁,是他赖以为生的老板,他那里敢乱动?
第二天早晨,蓝飞扬起床后先练了一通拳脚才洗刷吃饭。然后悄悄到郭安妮卧室前,见里面没动静就又轻手轻脚的返回。过半个小时又轻轻过去听声音。
这样来回三趟,都十快点了,才听到卧室里有细微的歌声。于是,他连忙举手敲门:“郭总,您起来了吗?我可以进去了吗?”
“进来吧。”郭安妮应了一句。蓝飞扬这才用钥匙开门进去。
作为贴身管家,他是有郭安妮卧室的钥匙的。只是如果是郭安妮自己关门从里面插死了,他就没办法开门。不过昨晚是他半夜出来时为她关上门的,所以他能用钥匙打开。
门一开,只见郭安妮正慵懒的在梳妆台前打理头发,嘴里哼着一只忧伤的歌,镜中黯然的眼里溢满落寞与孤寂。
蓝飞扬的心不觉一紧,连忙别过头去整理床铺、收捡洁净洗漱池等。
他听郭安妮依旧在低哼着那首歌:
孤单独自在夜里,身边飘过蒙蒙细雨,
心里的记忆只剩模糊和凄迷。
风不停吹过去,雨洒落我心里,
只剩黑夜缠绵的思绪,无奈
无奈,无奈的思绪……
那孤单落寞、冷寂得令人心碎的旋律,听得蓝飞扬心酸。他不觉来到她身后:“郭总,您别唱了。下去吃饭吧。”
哀伤落寞的郭安妮转过身来轻轻点了一下头,蓝飞扬的心不禁很揪了一下。
“郭总……”蓝飞扬有点冲动的欲言又止。
“什么?”刚迈步的郭安妮回头问。
“我、我……”他真的想说:以后,让我来陪你度过每一个慢慢长夜吧。可是这怎么说得出口?何况他的原意只是单纯的陪在身边,没有那些绮丽的意思。可是谁听了不会误会?
他真的很后悔昨晚的犹疑。自己明明很爱她的啊,可事到临头竟然还……
“其实我……”蓝飞扬突然一咬牙豁了出去,“其实我很喜欢你。以后就让我陪你吧!”
“……”郭安妮愕然的瞪着美丽的大眼睛。
“昨晚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我、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您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蓝飞扬说着低下了头,脸已经涨得通红。
郭安妮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很平淡的说:“我知道了,一会我们出去走走吧。”说着拉开门出去。
蓝飞扬不觉一呆:怎么会是这样?她到底接不接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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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安酒店员工宿舍走廊,上午没班的蓝青正在晾衣服。“蓝青哥。”方芳拿着一张报纸跑过来。
“方芳,什么事?”蓝青抬头问。
“蓝青哥,上次飞扬哥协助警察勇斗劫匪,电视里把他说成蓝青。你说可能是口误。现在他奇迹般的救坠楼女孩的专访都出来了,可还说的是蓝青。不可能又成笔误了吧?”
“你看看,这还是三四天前的报纸呢。你跟我说说,他到底为什么不说自己的真名啊。就算做好事不留真名,人家也都知道他是天宇集团总裁的保镖啊,这不迟早要知道吗?他这样做不多余吗?说不定还让人觉得虚伪呢。”
“这个……哎,谁知道他呢,也许他觉得我这名字够酷,够牛b,想改名叫蓝青吧?”蓝青一时确实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发现自从上次蓝飞扬挺身出头帮她化解危难之后,这小丫头就开始关心起他来了。难道已经芳心暗许?
“胡说!”方芳娇嗔着跺脚,“蓝飞扬比蓝青好听多了。就算想改名也不会改得和你这个表哥一样吧?”
“哦。”蓝青一本正经的一拍额头:“那他就是想把我这个表哥弄得家喻户晓,人尽皆知了!也就是,他觉得自己出了名,也得带上我。”
方芳咬唇看着蓝青,真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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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我会好好珍惜你
此时,一栋普通的居民楼里,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大妈也正紧攥着报纸沉思,那爬满皱纹的脸上写满哀痛。她就是蓝飞扬的外婆胡桂枝。
近二十年了,她一直在为那个夏夜打了女儿一个巴掌而后悔。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就这样永远失去了女儿;同时自小跟着爷爷奶奶,一贯和她不怎么亲的儿子也几乎和她决裂——因为在追查妹妹冰冰为什么离家出走时,儿子看到了冰冰的日记,为冰冰日记里对自己身份的怀疑而愤怒。他觉得有这样一个母亲是他的耻辱!
后来有人捎信来说,冰冰被拐卖到安徽一个深山里并且被折磨死了,她如闻晴天霹雳般,一夜就老了十岁。
她想让儿子去把女儿那个孩子找回来,可儿子根本不理她。甚至连她在军区有一定身份地位的小姑子也不赞成。小姑子觉得,既然不是他们吴家的骨血找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