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事要问你?”
“是不是微积分又考差了啊?”
“你怎么知道?”他是神啊?他怎么知道她的微积分至今已经三次考试只及格一次,期中考可以说是危在旦夕。
方少渊无奈一笑,“我这几天帮你恶补一下好不好?”
“好啊!好啊!”兴奋得很,但随即一愣,惊觉话题岔开了,“不对啦!我有别的事要问你啦……”
方少渊一笑,“你不是说你没事要问我吗?”
“我……你为什么每次都用这一招啊?声东击西,你真的是很……厉害耶!”不得不佩服。
“嘿嘿……”换他嘿嘿了。
“老公……”模仿小鸟依人的模样,声音也软到令人掉了一地鸡皮疙瘩,“你觉得……企业的概论是什么啊?”
“你……这是学校的期末报告吗?”
“这个……算是啦!”
“企业概论的报告是不是?要你去访问企业家?”方少渊又是一笑,“可是你不是不愿意让人家知道我是你老公吗?你跑来访问我,人家不就知道了?”
“不会啦!我不提,大家就不知道了。”
“你不提,可是你知道吗?有几个大学部的学弟妹也说要访问我,我都拒绝了。我拒绝了他们,却接受你的访问,人家就知道我们有特别关系了。”
“是喔……哎呀!你就说一说有什么关系?”
方少渊放下碗筷,沉默了一会儿,想着该怎么回答才能有条理,又能帮助老婆写作业。
老婆真的是第一次念大学,大概还不知道大学教授对报告的要求实在不是过去中小学写作文可以相提并论的,大学的报告讲组织、讲架构;讲观点新颖,更讲逻辑。
沉思许久这才开口,“企业责任,我自己认为分两个部分,内部责任与外部责任,你想听哪个部分?”
“外部责任就是社会责任吗?”
“狭义的社会责任。”
“那我要听。”
方少渊想了想,“取之于社会,用之于社会,企业的获利来自于整体社会,企业进行投资能够获利,取决于完善的基础建设,而基础建设要靠政府税收,所以诚实纳税是企业的责任。
“再来,企业贩售商品需要消费者捧场,所以消费者的生活环境与经济状态是否健全,攸关企业能否获利,因此企业也应该帮助社会弱势者,帮助这些弱势者自给自足,其实就是在扩大企业的利基,这也是企业责任……”
帮助弱势者自给自足……“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们还要这样做呢?”
听她没头没脑问了这一句,方少渊有点迷糊、不解,“我们怎样做?”
又是一愣,陆致芬赶紧住嘴,“没有啦!”
“老婆,你有事瞒我?”
“没有。”
“该不会又有人传纸条给你吧?”
翻白眼,“那些小男生在我眼里,年纪只比我儿子大几岁,我怎么可能对他们有兴趣?”
“那就好。”继续吃饭。
看他不问,陆致芬反而觉得怪,“你不问啰?”
“只要你不会喜欢上别的男人,我可以接受你保有一些私人的秘密。”
一听,反而换她不好意思起来,“哎哟!你这样子,我很不好意思耶……”
“你还会不好意思啊?”方少渊一副啧啧称奇的样子。
“喂——”住了嘴,“算了,不跟你计较,你还没讲完啦!”
“剩下的上床后再讲。”
“你很色耶!”
方少渊一听,哈哈大笑,“我说的上床是睡觉,不过如果你想要,我的体力也可以负荷,你想要吗?”
“……”脸红透,用力捶打着他,他却不痛不痒。
完了!难道要她靠着美色来换取内幕消息吗?没想到她也会有这一天,真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陆致芬在心里大喊,我下地狱啦……
到底是下地狱,还是上天堂?
一个晚上过了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反倒被方少渊吃干抹净,他果然是个脑袋精明的商人,她怎么可能比得上?
想想只能怪自己脑袋笨,然后出拳痛打那只像是嗑掉一罐蜂蜜的熊,想要抹去他脸上心满意足的表情。
虽然,她确实跟他一起上天堂……
但事情还是得解决,社团内已决定要去方氏企业总部“抗议”的时间,就在某个星期五上午,虽然大部分学生都有课,但所有人都愿意跷课。
理由很充分,要为了孤儿院的生存尽一分心力,不过可以找到这么好的理由,堂而皇之的跟教授说塞悠那拉,感觉也不错。
虽说是“抗议”,但他们并不打算闹事,这是他们一开始就说好的,毕竟一旦闹事,社会的观感就差,到时候焦点模糊,反倒拖累孤儿院。
所以他们决定穿着印有“抢救孤儿”的t恤,头戴鸭舌帽,嘴巴戴着口罩,手里高举牌子,有的牌子上头写着“请给孤儿一个安心长大的家”,有的则写着“请方总经理出面接受陈情”,这个方总经理当然就是指方少渊。
他们一群人将在方氏企业大门口左侧静坐,以不阻挡人员进出为原则,然后某个同学手里将拿着陈情书,如果方少渊有出来,就交给他。
终于来到这一天,每个人都很紧张,事实上他们也知道,就算只是无声的静坐抗议,光聚集在人家大企业门口已是非法集会,警察可以逮捕他们。
可是如果因为怕事而不发声,那这个世上就再也没人可以讲话,弱势的声音就真的没人可以听见。
到了会场,一群学生赶紧换穿衣服,其中有个学生将陈情书交给陆致芬。
她很讶异,“这是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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