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篇玩火
天气进入深秋了。空气寒凉而清冽。
很多树种上的叶子几乎掉光。人们也已积完了秋菜,预备足了柴火,大家像千百年来的先祖一样,做好了越冬的所有准备。
日记之中又有了新的信息。
10月20日星期一晴
前老婆的爸妈终于在失望之中离开根河。他们期待自己的女儿已经远走高飞。如果她真的是被人抓走,此时已过去多日,几乎已无生还的可能。看着叔叔阿姨那种悲痛欲绝的失望表情,我的心几乎碎了。愧疚感在心里不断滋生。可是,后悔药也没处买去,她毕竟人间蒸发了,我能怎么样呢。
萧珍开始用她的人际关系,在根河帮我搜罗各种易经大师、风水高手。我也跟着她去拜访了几位,遗憾的是,那些风水术士大多是些眼高手低的主儿,靠这个养家糊口骗钱的人居多,看了棋局以后都胡说八道。现在,我和阿珍的关系越走越近,她晚上也很少去酒吧了。常常和我泡在一起,虽然我们彼此都没谈过山盟海誓,但早已俨然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另一半。这个女人成熟、自立,又会关心人,如果她以前不常出入风月场所的话就更完美了。
两天前,萧珍第一次把我领回她的住处。她住在镇子中为数不多的居民楼群里,那是一间两居室,据说是那男人留给她的。屋里显然还有一些男人的物品。我虽然知道那些东西和我无关,但还不知为何凭空生出一大股子醋意。看来,我心里真把她当成我的女人了。
她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聪明。在我不知道找宝如何着手的时候,她总能提出很靠谱的建设性意见。她和我说找宝的人一般肯定会利用夜间或周末行动,因为这些时间公墓工作人员不上班,条件更为有利。昨天周日,她又开车带我去了公墓。我们四处转了一圈,哪有盗墓人的影子,甚至我们也去了上次晚间有人挖土的地方,怪了,地上连个盗洞口也找不见。
失望之余我就提出到管理处喝口水。结果我们竟然意外地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这个发现绝对是破天荒的。太出乎意料了。
推开管理处的门,里面竟然没有人,值班的老苏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连阿虎也不在。我们自己弄了点水喝,歇了一会儿以后我们准备回去。出于礼貌,我想和老苏打个招呼再走。于是就敲了敲他宿舍的门。门没锁,敲了几下里面也没动静。我就推门进去。可是几秒钟之后,我就慌张地跑出来。脸也白了,眼也绿了。阿珍问我怎么了,我什么也没说拉着她就跑。她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也不再问我,跟着我跑到了车边,立刻发动车子。然后一溜烟地下山。我还四处张望着,生怕被人发现。还好,群山寂寂,并没有人影出现。
等离开了公墓很远,阿珍把车停下,发现此时的我目光发呆,满头大汗。她一边推我一边问:“怎么了,别吓我,你看到了什么?快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