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以后,丁洋才全副武装,和公良小俊一起,将这个天大的消息通告了全军。在通告之前,首先是公良小月被抬在担架上,以重伤之身展现给所有军人。丁洋大肆地赞扬了她的英勇和智慧,为赢得和大洪的这次会战立下了汗马功劳,实乃首功之人。在所有大胡将士的高亢称颂之中,丁洋适时地宣读了公良尊的禅让诏书,还在大部分士卒惊呼的时候,丁洋又宣读了新帝公良永的嘉奖诏书。
这次嘉奖,实在是公良永出了血本的。因为丁洋这股力量是他必须抓住的,否则以丁洋现在在边关的号召力,甚至大捷的消息传到国内以后,丁洋军神的威望一定会立刻如日中天,不安抚好丁洋的边军,就基本上意味着公良永要当皇帝,只是一场噩梦。所以他并没有动用国库的银钱,而是拿出了自己在崇君城近二十年积攒下来的近一半的积蓄。这当然是很大的诱惑了。
当兵,除了保家卫国,就是拿命来换取家人的生活。不管是出于无奈参军,还是主动入伍,封妻荫子才是军人最终的目的。公良永的血本下在了军人的弱点上,对症下药,当然枯木回春了。况且,帝位都是在他公良皇家更替,与外姓人何干?
公良小俊当即表示,一千万的银钱已经在押送来边塞的路上了,最迟明日下午就能到达,并分发到每个将士的手上。
大义,即是公良尊的禅让;前途,即是丁洋大将军的称臣;人情,即是美丽英勇喋血大战的公良小月郡主;金钱,即是即将到手的可以让甚至一个士卒一家,能安然度过三年的嘉奖;抚恤,阵亡军人的家属可以得到十年的生存保证,失去战力的军人可以安然度过下半生……
“拥戴新帝即位!”洪亮高亢的声音终于在紧张而又欢快的边塞响起。
丁洋单独会见了居烟。
书房中,居烟告诉丁洋,她父亲居光明还曾经只是跑马边塞将军的时候,回帝都述职,和崇君王有过过节。她父亲此时正在帝都养伤,得知崇君王谋反杀进了帝都,于是这个大将军毅然领着家将出来拦截。但居光明府上那百十号人,又哪里是崇君王精锐中的精锐部队的对手,而且烈剑带着三个弟子还亲自出手,很快便将受伤的居光明,连带他的儿子居鼎明,和所有家将都拿下了。现在崇君王摇身一变,成了大胡帝国国君,居烟偷跑出来,是想来边关请求丁洋的庇护。
“那么,现在你可以回去了,”丁洋说,“本将军尽量保证大将军你们一家安全。”听居烟这么说,虽然现在还只是一面之辞,却也对居光明有了好感。
哪知道居烟竟然说:“既然大将军保小女子一家安全,那小女子也就放心了,小女子看大将军官邸并无多余下人,所以打算留下来照顾大将军的衣食起居……”
丁洋真怀疑自己听错了,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大家小姐,然后斩钉截铁道:“绝对不允许!边塞军事重地,绝对不允许女子逗留。”
“可是……”居烟看来是要据理力争了,“公良小月郡主,哦不,现在该是月公主了,为何又能存在于边塞呢?难道……她和大将军你……居烟也可以做到的。”她红着脸挺了挺涨勃勃的胸脯,一副月郡主能做到的,我居烟能做的比她更彻底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