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又不说，还不就等于不知道。”欧阳吧唧啃一口手中馒头，含糊不清说道。
“……那我就还真不知道嘿嘿”小老儿突的一屁股坐了下来，抢过欧阳手里啃的血肉模糊的馒头一阵咀嚼。都活二三百年的老怪物了，会连这点激将的小把戏都看不穿？笑话!
现在轮到欧阳挠头了。可惜此人脸皮相当醇厚，既不会红也不会表示下惭愧什么。腆颜凑上前去，问道：“好大爷，就跟小的讲讲嘛。”
小老儿低头继续跟馒头奋战，不理会欧阳。
欧阳痛苦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一咬牙道：“要不……明天再请你吃一顿，大餐？”
“成交，不过我吃饭习惯有人陪我说话。”
“嘣”
欧阳再次晕倒
……
“洪荒至宝每一件都夺天地造化之功，自然孕育而成。像纯钧，本身并非是削铁如泥的利器。但它有个特性，它是沟通人体跟自然最为顺捷的媒介。”见欧阳一副茫然表情，小老儿低骂声“笨蛋”，又为他讲解道：“打个比喻吧，人若想使用一些威力过大的招式，便需要从这片空间中抽取大量元素来丰富充实他的‘势’，但人毕竟只是自然的产物，使用这股庞大力量时总会不可避免的有力量的遗漏和散失……纯钧，恰恰能弥补这个缺憾。当剑手的使用频率跟它的震动频率一致，就能帮助剑手更顺畅的转化使用天地元气。想想吧，如果俩个同等级数的武者决斗，一方可以百分百甚至百分之一百二的发挥出实力，另一方虽然拼尽全力，却只能使用出百分之八十的力道。结果会如何？”解释归解释，但确是相对深奥了点，连小老儿都有些不敢确认的问道，“听懂了吗？”
“懂了”欧阳白小老儿一眼，“不就是用狼毫跟用猪鬃笔练字的区别么，差的只是形式不同罢了。”
小老儿确实有些吃惊。对这望似傻里傻气的小子不由又高看了几分。两百年武学的经验总结，大量生僻词语意思的使用，竟能这么快就领悟！
不过欧阳又提出了心中疑惑：“既然这剑那么牛叉叉……怎么又会被砍断呢？”
“因为……”老人语句满是落寞，“斩断它的，是‘轻吕’”。轻吕是另一件洪荒至宝。欧阳见小老儿陷入感伤，也知趣的暂时闭上嘴，纵使他仍是一肚子的不知道。
突然想起，小老儿如此博学，想必也能为自己解开困扰多时的武学上的疑惑。遂将昨日上午跟馆陶关于“招”与“力”的纠缠慢慢道来。
小老儿略为沉吟，便忍不住笑了出来，极为满意的眼神不停打量欧阳。
干嘛？欧阳双手悄悄下掩，护住下半身。我是良家妇男，我很纯洁的……
“对于天道之下的人而言，只能借助招式，牵引天地元气来增加进攻威力。而对于天道之上的高手，本身即是天地，无所谓牵引不牵引，只在乎能够与天地能量共鸣的质与量。说穿了，‘招’与‘力’的纷争，仅仅是天道门槛前后的力量运用方式而已。”简简单单几句话，却是一语道尽武学之中的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