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略带好奇兴奋的注视欧阳,高卢的生活太过安定,连小偷都不敢在这块地方做多少“生意”。有多久没遇上这么刺激的事情了?打吧打吧……群众心底默默的加油呐喊。
脑袋瓜子灵巧点的已经悄悄往后避让开,在欧阳周身留出一小块空地,以便让他更方便的突出。藏剑宫在高卢权势极大,馆陶更是公认的下代藏剑宫之主,是以众人避的远远的,深怕惹祸上身。
众目睽睽之下,欧阳孤单的身影形立,嚣张的如同站立老母鸡群中的鹤……当事人仍毫无知觉,或许我们的确该佩服他……神经大条也是强悍的一种表现啊。
“噢……这位兄台有何高见?”当这么多人面无故被打断,馆陶并没有表现如诸人想象那般恼怒。毕竟以他的身份见识,也不屑与看似流浪儿的欧阳一般见识。
“高见谈不上,只是有个疑问尚需兄台给与指点一二。”事到如今,也只得强硬头皮装出一番虚心求教的样子。但内心深处,何尝不是希望馆陶能给他解答出这个疑惑。
“请讲。”
“你刚刚出剑力道差不多1000卡里吧?”
“是”馆陶略一沉吟,给出肯定答复。
欧阳再不答话,拔剑,刺出。长剑瞬间洞穿厚重木板……
馆陶微皱下眉头,以他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欧阳这一剑的力道,方位与自己刚才那般别无二致,只是诡异在速度上,才能造出同量不同质的效果。
“招式变换固然可以辅加出刺的破坏效果,但这种结果不是同样可以用另一种更直接的方式来表达么?”欧阳诚恳问道,摆脱外在繁杂,他是真心希望能得到一个答案,解决自己多日苦思。
馆陶斟酌词句道:“单纯从效果上看,注重力道的控制似乎可以达到同样的破坏作用,可是……”
馆陶斟酌词句道:“单纯从效果上看,注重力道的控制似乎可以达到同样的破坏作用,可是……”
可是,可是什么?欧阳睁着一对纯洁求知的大眼睛,直愣愣等着馆陶解释。
馆陶略有些心慌,他年近三十,自出道便被寄予厚望,人称高卢之星,纵横大陆东部了无敌手(馆陶灰溜溜语:圣骑士除外)。自从渔宗主外访之后一直奉命主持高卢论剑。但往来论谈的皆是剑道宗主,成名嗜宿。交谈竞演也都是当今世上各种流派神奇技法,奇妙幻招。何曾遇到这等粗鄙人。靠与生俱来的速度野蛮出剑……也佩论剑?
也不怪馆陶,俩百年承平,各式剑招早已被后人无数遍反复推敲演化,而原本单纯以杀人为目的的剑技已经富含其他各方面的内容。现今更是流行起华丽剑道流。总之一句话,舞的越好看的就越吃香,玩得就是嘻哈。
就这样晾半晌,直到台下窃窃私语传来,馆陶才醒悟,无论如何,这场子总是不能丢的,偷眼扫视一下欧阳,土头土脑……也不像是来砸场子啊。
馆陶微微一笑,瞬间的风仪让场下又复平静,这才笑道:“短期来看效果固然不错,可……这样会让你以后剑道的修养进入一个歧途。因为,人本身的力道总有尽处。你要学着怎样去突破你‘身’这个束缚……”
欧阳连连点头,有道理。瞧瞧人家这水平!什么叫高山抑止。什么叫大海无量。现在该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欧阳五体投地,佩服的不行,台下人也一哄而起……虽说他们一点都听不懂,可越听不懂的,才越叫高深莫测,才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