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炮火击倒在地的机甲翻身爬起。它的腹部明显的凹陷了,却仍然是完整的。显然着地的剧烈冲撞也没有对它造成伤害。它转身向袭击自己的民居扑去。天空上驰援它的机甲也临空发射了飞弹。单兵飞弹仓内装有高爆弹头的飞弹一枚向发射炮火的房子飞去,一枚飞向仍然在对空射击的窗口。爆炸掀翻了两座房屋的半边结构。扑向民居的机甲没有止步闯入了列焰之中。
中了冷枪的机甲破窗而入,短刀在手风一样的扑向了地下室。跑在后面的陆战队员被一刀削断了颈椎。跑在前面的奋力冲进地下室。这里便是准备用来困住塔敦仑飞人的陷阱。可是,当他跑到对过的出口时却怎么也推不开门,撞也不行。
在附近居屋内监视的支援小组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大喊:拉!拉!
可是一切都晚了。机甲挥刀割断了撞门人的脖子。随后,转身向来路退去。地面的钢板猛的跳起,拦住了机甲的去路。机甲挥刀斩去,短刀刺穿了8个厚的精钢卡住了。机甲使劲抽出刀来,向另一出口扑去。迎面已经弹起了另一块同样结实的钢板。跟着脚下的地板也发生了变化。两排钢栅跳起封住了左右两边。机甲挥刀砍向天花板,崩碎的混凝土泻落了下来。它开始扫描困住自己的环境参数,并向同伴发出了援助信号。
爆破。
一声巨响。整栋房子都坍塌了。
抓住了!
只是困住了。他还有外援。
他们会不会攻进来。
不会。他们只攻击攻击他们的人。
屋里话音未落,两架机甲战士已经撞开房门冲进了屋。屋内支援小组的5名成员来不及反抗就倒毙当场。两架机甲交换了一下视线,挂在翅膀和短刀上的血滴滴嗒嗒的坠落地板。离开房间,两个机甲顺着楼梯回到地面。守卫门口的队员歪倒在门旁,脖子上只有层皮还连着,血淌了一地。两架机甲打开房门走到了屋外,一边呼叫作战堡垒派出支援,一边继续清除陷阱区域内其他的原住民。在机甲可调的宽频视觉里,周围的生命体无所遁形。单兵飞弹加短刀,两架机甲战士开始了与陆战队员的撕杀。
求救信号通过卫星中转,立刻得到位于椭圆形广场的堡垒响应。一架工程救援机从堡垒起飞,西去。
靠坐在大树上的凤凰棕榈拿起话机向上面报告着自己所看到的:凤凰棕榈报告,有一架塔敦仑战机从基地起飞。象个烧饼。象烧饼。没有人干涉我。完毕。
她觉得犹如做梦一样。往日此时,自己已经换班了。可是现在,身边转悠着长着翅膀的外星人。而且,她还发现不远处有个流浪汉一直盯着自己。她吸了下鼻子,想好了,要是敢来冒犯,就一枪毙了他。这枪子打不死外星人,打个把身边的流氓还是有多的。多奇怪啊!凤凰棕榈看着眼前的巨大外星虫基地,觉得再不会有什么梦能超越今天的这个了。远处不断的传来爆炸声,枪声。可身边却安静许多。如果到天亮时,天还是黑的,那我就一定是在做梦了。现在,还不一定。她忽然又想起自家隔壁的中国式饼店。里面的花样真多啊!烤的,蒸的。烧饼――她又想起刚才看到的塔敦仑人的战机。那不是战机又会是什么呢?凤凰棕榈想起自己在陆军服役时,记背的那一本本图册。看一眼轮廓,就能知道目标的型号是一个侦察兵必备的基本素质之一。眼前的外星人有多少装备呢?也许该去看看。想到这里,她站起身来,眼望着庞大的外星人基地,目光中似乎有些神往。
在西郊遂行抓捕外星人的突击队员无一幸存。清除了陷阱区域的原住民后,两架机甲守候在困住友机的民居废墟旁等待着工程救援机的到来。污秽的机甲外壳上溅满鲜血,骨渣,蛋白质,粘满灰土木屑。两架机甲对望着,利用电波无声的交流着方才作战的体会。翅膀有些残破的机甲伸出手指来戳了下身边友机瘪掉的腹部。遭受过炮击的机甲弯腰让着。远远看去像是两个雪博武士在战斗的间隙戏耍闲聊。工程救援机呼啸着飞临现场。两个机甲仰起头来。树叶在狂风中剧烈的摇晃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