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看。烟草把老白领进里屋:我的一个兄弟。外星人的传闻把他吓坏了。刚给打了镇静剂。发作的时候很厉害。县医院的医生说很危险,需要送大医院治疗。我正想把他送去武汉。你回去能不能顺便带他回去?
可以。
再多3个路上照顾他的人坐得下吗?
可以。
哪就让榛子去一趟吧。再让县医院派个护士跟着,免得路上出什么意外。烟草转身跟身边的黍说。
哎呀!可怎么谢你家的大恩大德啊!活菩萨啊!
哎!婶子,可是不能这样!
草草、茉莉和黍忙上前把跪到地上泪水涟涟的婶子硬拉了起来。
钱的事情婶子别担心。我让榛子都带着呢。一定诊好了回来。跟婶子说好了,烟草又转向老白说:吃了饭再回去吧。手续这就回我哥那里办。
饭就不必了。谢谢。病人可以先抬上车。办完手续,我们就马上赶回去。
行。
烟草也不多话。几个后生帮着把昏睡中的远志抬上了黑色的越野车。往车后坐上横放时狠费了些周折。草草注意到车的前挡风玻璃上果然有军部发的特别通行证。富贵从来不分家啊。
办妥手续,送走客人后,烟草和表哥一起回到了楼上的办公室。屋里的人都看着他俩。烟草走近石三棱递过征询的目光。灯光下,无声无息站着的这6个人尤似一幅画。茉莉倚在沙发的靠背上,看这些地星男人的表现。只是这个观察对象却不包括草草。当有外人在时,她总是下意识的把草草当成了自己人,仿佛一个雪博武士。她心里就是这样喜爱着草草。只有在两个人独处,夜深人静相拥入睡的时候,她才会清晰的感受到一个地星草草的别样温柔。她时常会觉得是在妈妈的怀抱里。当半夜里从恶梦中惊醒的时候,依偎在草草身边她又觉得好象爸爸在身边一样。她觉得自己的生命中能有如此际遇已是无怨无悔了。即便是和草草一起死去也是无所谓的了。而对她的这些个念头,草草从来是迎头痛击。所以现在,茉莉已经不允许自己轻易的死了,她对神发誓一定要活着帮助地星的人们度过这场不知何时才是尽头的劫难。那怕这帮助是微不足道的也绝不放弃。草草对她的这个表态满意极了。黍一直盯着茶几上装钱的皮箱。板栗低着头,和站在书桌边的刺藤正好斜对住,以雪博武士的战斗队形悄然控制住屋内的安全要素。
这些现金如果放在这里,必须加强这里的警戒。
石三棱开口了。
这么多钱!
黍却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草草看了表哥一眼,觉得要明确一下这些钱的归属,保管及使用原则。
表哥。草草叫了一声后走过去坐在了沙发上,伸手把皮箱拉练开了整个打开来。1800万元现钞在灯光下似乎闪着金光。黍反射性的向房门和窗户扫了一眼。房门是紧闭的,窗帘也早已拉上了的。
表哥。听我说。这些钱是我的。但正像这酒店是你的,我却跟自己的一样在使用一样。这些钱也是你的,所以你一定要记好流水账。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必须牢记一个原则散财行善。这些钱很多吗?不过是些零头而已。这些有钱人要到澳大利亚去,还得付出上亿的钱。这城里几十万人,拿去平分每个人到手的钱还不到100块。这些钱少的可怜的。你也看到了,听到了。远志都吓疯了!乘着这些钱还算是钱,我们要用它来帮助我们活下去,尽可能的帮助更多的人,而不是用来把我们变成这一城人的敌人。有塔敦仑这一个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见表哥颤颤的不语,烟草合上箱子拉上拉练,扭头看着石三棱说:钱放在表哥保险柜里。随用随取。你拟定一个加强这里警戒的方案。还有就是这些天县里征兵的事情。我问过芝麻。东边确实战事吃紧。你想点办法看怎么既帮着县里把规定的兵员凑齐,又让大家少些怨气。
这个难。人都抱怨,跟日本人打,当兵也就算了,干嘛跟自己人也打?他们是不知道前线交战双方的队伍里都有日本人的部队。知道了,还要乱。
有些事我们是无能为力的。尽力而为吧。
烟草说话抬起手在自己的脸上使劲搓了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