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飞快地跑到了医生身边,焦急地问道:“医生,我爸的情况怎么样了?”
“唉……”
医生轻叹了一口气才说道:“病人的情况很危险,我们现在正在全力抢救,尽管现在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是形势仍然十分严峻,除了病人愿意换肾可能还有一丝生机,要不然我们也没有其它办法了。就算现在病人愿意换肾,手术成功的概率也只有百分之二十,你们好好考虑一下相关事情吧。”
医生把话说完,便走了。
听了医生说的这些,马轩的儿子便找他的家人商量对策去了。其它人装出一副十分悲伤的样子安慰了马轩的儿子马铭几句,便各自忙了起来,马轩的病情雪上加霜,哪怕做换肾手术成功活下来的概率也很低的事情也因为他们这些人忙乎飞快地传了出去。
此时,密切关注着马轩安危的除了那些跟马轩有着密切利益关系往来的个人之外,还有省城的两个庞大的家族,房家和许家。
“嗡嗡……”
之前得知马轩被送进急诊室的消息后,房家的骨干成员便聚在了一起,准备商量对策了。此时,房家家主,房晓东的爸爸房正恩的手机突然振动了起来,房家的其它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正恩,马轩的情况怎么样了?”
房正恩才挂掉电话,房家的其它人围纷纷问了起来。
马轩的安危对于房家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房家在省城颇具实力,除了房家在在临江省商业圈内有着很高的声望之外,房家在临江省官场上的势力更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房晓东的二叔房正良是临江省的副省长。
如果现任省长马轩能够退下来,那么房正良便极有可能更进一步,那么房家的实力也就会得到大幅度的提升,房家在商业领域的发展自然也就会跟着水涨船高。
事实上,房家的商业势力至所以会一直被许家压上一筹,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马轩的制衡,马轩可是许家的靠山。
一旦马轩退下来了,许家的势力即将面临着崩塌的局面,那么房家就可以做到真正的一家独大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马轩应该熬不过这一关了。”
房正恩脸上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说道:“我刚刚接到电话,说马轩就算愿意做换肾手术,继续活下去的概率也只有百分之二十。”
“呼呼……”
听到房正恩说的这些后,房家那些人都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房正良将顺利登上省长的宝座,那么临江省的各个圈子内都将不会有人敢挑战房家的权威。
虽然事态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房正恩并没有掉以轻心,他看了一眼哪怕已经身为副省长封疆大吏的弟弟房正良,提醒道:“正良,哪怕马轩退下来差不多已经成了十拿九稳的事情,但是我们还是不能够掉以轻心。上次不是听你说有一个姓吴的副省长的机会也很大的吗?我们一定要趁着这个机会拉拢各方面能够拉拢的关系,为你能够早ri登上省长的位置做准备,另外京都那边我也会派人过去一趟,把相关事情打点好的。”
“大哥,我知道的。”房正良点了点头说道。
就在房家的人因为马轩的病危而喜不自禁的时候,许家内却是另外一番情形。
就在许建业他们家的那些亲戚们闯进许家过了没多久,许文山便接到了相关的电话。得知了马轩哪怕愿意换肾都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机会继续活下去之后,许文山的那些兄弟姐妹们更是闹得不可开交了。
“大哥,不是我说你,你还是把家主的位置让出来吧。恕我这个当妹妹的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这两年实在太让我们失望了。先是投入好几十亿巨资研制的肝病专治药物没有收到任何的收益,现在就连我们许家在临江省唯一的靠山马省长也生命垂危,险些要把我们许家搭进去了,你说这个位置无论让我们谁来做恐怕都到不了这个地步吧。”许文山接完电话以后,率先打破这个僵局的是许建业的小姑许美美。
眼见这一切,许建业不禁冷笑了一声出来了,他又何尝不知道他小姑是他二叔许文斌的一条走狗,许文斌想做家主,一有机会就像是条疯狗一样咬住许文斌的把柄在家里狂吠,这些事情在许家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大哥,虽说你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是我觉得你年纪渐渐地有些大了,确实不应该再坐到这个位置上了。你要知道你代表的是我们许家人所有人的利益,可是现在呢?这两年我们每个人拿到的分红都在逐年减少,你还有什么颜面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
有了许美美的首先发难之后,其它人便紧跟着附合起来了。
眼见这一切,一心想要掌握许家大权的许文斌反而不是那么急了,他心里很清楚,只要他大哥许文山从家主的位置上退下来了,那么那把交椅就必然会是他的,因为许家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够挑得起这副担子。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待。等着他的那些兄弟姐妹们把他大哥许文山从家主的位置拉下来,然后再把他推上去。
“当初研制肝病特效药不是你们一致通过的吗,现在你们竟然把这事情拿出来当把柄,你们知不知羞啊?”就在许文山为了手足相残感觉深表痛心的时候,许建业忍不住开始反击了。
“建业……”
许文山企图叫住许建业,却已经有些晚了。
纵然许文山十分想将许家的事情做大做强,走向国际,但他也十分想他的这些兄弟姐妹们能够团结相处,现在已经十多年过去了,他带领着许家并没有做出什么大名堂出来,他也有些心灰意冷了。
他心想,趁着这个机会把家主的大权交出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