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恐惧、彷徨、孤独、不知所措的层层包围下惊醒,才知道一切都是场梦……
不!不是一切!
看清周遭的布置,我知道我最不愿意承认,最不愿意相信的那一部分不是梦!
我依旧伏在那张木雕床上,依旧身处在那华丽的牢笼里,额际的痛火辣辣的灼烧着……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在迷茫中彷徨无助,不知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也不知为什么在这里,下一步该怎么做。
心乱如麻,不知何去何从也没有一人在身旁的绪乱恐惧紧紧揪心。握紧这手中的丝被紧紧的咬着牙压抑的哭着,想忍却关不住溢出唇的悲伤,呜咽的声音懦弱的悲泣漫漫璇攘在画粱雕柱间。
无数次在心底呐喊着暄的名字,但他却不如梦中一般,在我无助的时候出现……
无数次在心里勒令自己不要再哭,不能再软弱,咬着手臂却止不住心里的宣泄……
无数个无数,反反复复,煎煎熬熬,昏昏睡睡连自己都不知过了多久,呆呆的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光暗交接,心里慢慢的好像出现了个小小的黑点在逐渐吸取着我所有的精历与知觉,不断不断的形成一个黑洞般的漩涡,让心变得空虚。
门外再次传来微微的声响,走进这房间的依然是那个掌控一切的邪魅男人。
即使我再怎么放空自己的心,当他一步步靠近的时候,我仍是忍不住的觉得害怕,仿佛对这个人的畏惧是与生俱来的,好像兔子畏怕狮子,猎物恐惧猎人,从第一次见面就如此,更何况现在。
“怎么,我没想到小师妹竟如此乖巧,一点也不像师傅所说的那样。我还以为你会逃会闹,怎么,这样就驯服了吗?”他的话语冰冷得刺骨透心,带着轻蔑与傲慢的嘲笑仿佛居高临下的征服者,不可一世的狂傲。
是啊,我为什么不逃……
我也在心里想着,问着。
可是,却有另一把声音同时问着――
逃去哪?
怎么逃?
我低头好笑的看着自己一眼,簇新的衣裳空无一物的双手以及软弱无力的身子……这一切都在嘲笑着我。
逃?凭什么?!
我抬头冷冷的笑着看着他,我怕他,但我的自尊我的志气都不许我向这么一个卑鄙的人低头。
“这样来对付一个弱女子,就是你们堂堂段氏该有的风度?哈!真为老头感到羞耻,居然教出这么个东西!”他搜走我的药、我的水月我都可以忍,偏生这该死的居然连我的武功都给废了!
没错,我之所以会这么虚弱得连走都困难就是因为这家伙趁人之危的将我的内力散去,现在的我没有了防身的毒、也没了水月剑,甚至连下床的力也没有,说句话来也是有气无力的……